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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策

乱世权策

乱世权策

林策 / 著
连载中
以军事历史为叙事背景的小说《乱世权策》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林策”大大创作,林策子姬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他凝神想了一会儿,想到一个好地方,那就是梁鸿、梁好走后留下的乐坊。也许对于梁鸿、梁好来说,虽然人已经出城而去,但要是有人不告而入,心里肯定还是不痛快。但林策断定,他们远走高飞,一定不会再回来,起码短期不会回来。就在未来几天,全城的空宅都要被利用,会被利用,与其那时将此宅交给别人去居住,因为个人的喜好...
来源:zzy 更新时间:2024-03-21 20:13 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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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里已是傍晚。
之前家主接待宾客都是安排在城主府,建筑多,环境好,不缺歌舞美食,能令贵族们宾至如归。
可现在林仲将之当成自己的官署,而他又在自己手里为质,双方能不能合作,合作条件都还没谈好,自己自然不能安排过去。
至于安排道自己家,条件差不说,也担心春官们生活习惯不同,家中又忙乱不堪,无法好生对待。
他凝神想了一会儿,想到一个好地方,那就是梁鸿、梁好走后留下的乐坊。
也许对于梁鸿、梁好来说,虽然人已经出城而去,但要是有人不告而入,心里肯定还是不痛快。
但林策断定,他们远走高飞,一定不会再回来,起码短期不会回来。
就在未来几天,全城的空宅都要被利用,会被利用,与其那时将此宅交给别人去居住,因为个人的喜好和家居布局要更改,而改得面目全非,不如由自己利用起来,还能较好地保留乐坊的模样。
他带着春官们一起过去,让士卒翻进坊内,打开乐坊的房门。
然而,走进乐坊,尘封的记忆便扑面而来,
坊内是排练歌舞的地方。
乐坊的构造也许都是这样的,前面是营业场,后面是院子,乐坊的人更有美感,那四面的院墙被垛得结结实实,规规矩矩,地面上有很多沙坑和柱子,沙坑里头铺面细沙,能够方便排练高难度的舞蹈,而柱子能够拴灯笼,拴排练的道具,有时候也可以撑绳索,晾晒歌姬们花花绿绿的衣裳。
自己来练琴,前两年,根本没进过他们屋。
阿爹严肃地与师傅梁鸿讲,这孩子还小,不能让他接触到声色犬马,就在你们院子里练琴就行了。
于是那两年,练琴都是坐在离水井不远的的青石台,冬天结着冰,屁股冻得几乎没有知觉,夏天太阳大,蚊虫多,回家之后,身上抓的都是血痕,也正是父亲这种苛刻到残酷的态度,那两年,自己的琴艺真的进步很快。
然而父亲死后,自己就偷懒了。
此时迈步走近青石台,青石台上还刻着字:“诸侯不贡诗,天子不采风,乐官不达雅,国史不明变,呜呼,斯则久矣,《诗》可以不续乎!”
那是自己刻的。
每个少男都有尚武的梦想,自己在当年那个年岁,其实更想勤练武艺,只有父亲觉得诗和乐不可或缺,非督促让学。
于是为了激励自己,强迫自己不偷懒,在青石上刻下了这些字。
如今站到跟前,所刻的字还在,然而夕阳度来一层光辉,字上都有了一种岁月的斑驳,像过去了很多年。
林策哑然失笑。
有时候上天的安排得像是注定。
天子不采风?
这不,天子采风来了。
春官其实不只是采风,但采风却是他们不可或缺的工作,关联着天子和诸侯们施政,也关联着风靡大商的诗与歌,同样关联到祭祀和礼仪,关联到对祖先的敬重和上天的敬畏。
也许差点被捕杀,其余春官对公子策有点畏惧,敬而远之,但子姬却例外,由远及近,跟来石台,与南宫万年并立在他身后。
她念道:“诸侯不贡诗,天子不采风,乐官不达雅,国史不明变,呜呼,斯则久矣,《诗》可以不续乎!”
念腔很怪。
因为这些字是林策写的,激励自己学乐,学诗,学歌,林策不免内心羞恼,真想转身就去揍他。
但他却不自知,又念:“《诗》可以不续乎!?”
林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反倒先扭头问林策:“杀我们呀,你咋不杀我们呀,杀了我们,不就一了百了,还,《诗》可以不续乎!?”
他声音抖颤,林策都听到了些异样,扭头朝他看去,看到一双皎洁的明月中,上涌着晶莹的珍珠。
其实一细想,这些春官之可贵,非言语能表。
他们不是平民,平民有多少可以掌握乐和诗,舞和歌?
他们出身权贵,然而餐风露宿,跋山涉水。
而他们餐风露宿,跋山涉水的理由是什么?
学习施政,熟悉兵法地舆都是附带。
哪怕战乱频发,瘟疫横行,灾荒遍地,这群年轻的贵族义无反顾,来来去去地追求,岂不就是为了这一句:《诗》可以不续乎!?
皇皇中华。
为文明之邦,《诗》可以不续乎!?
这个子姬,也许在家,父母将之宠爱至极,乃至面庞如春花,娇柔如女妇,从王京朝歌来此边塞,尤不容易呀。
林策失神片刻,一改忿色,柔声许诺:“请你相信,我和你一样,一直认为,《诗》可以不续乎!?我向你保证,我不但愿意保证你们在苍榆的安全,而且承诺,有生之年一定尊重春官,永不言杀害。
若我有了自己的子嗣,也一定先送他做春官,只有礼仪延绵,才能延续我们华夏文明。”
子姬摸了摸眼泪,没好气地说:“你先管好自己吧,你先叛成功,不失掉脑袋吧。”紧接着又问南宫万年:“是吧。
南宫叔叔。”
眼看大局已定,林策倒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坐卧不安,但子姬倒是提醒到他了,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
他想起不少事情,立刻拱手施礼,向子姬告辞。
到了北城,林砀正好查验完粮食回来。
他浑身是血,手提吉蒲的人头,先见到林策,见到了竟然鞠了一躬,而后又上去见他父亲林仲。
他们父子相见的地方,很快就传来了哭声。
随着进城的丁壮一一被编签,由部曲中抽调出来的老卒带领,林策的人手足够充裕,他们已经占了仓廪,牧监,武库,府库。
同样有人在等着向林策报来占领的情况和清点的情况。
因为缺少能清点,会数的人手,林策也清点得缓慢,但有的地方例外,因为空空如也,不需要怎么清点。
林策像是不敢相信,怔怔地听颇向他讲述一些情况。
武库还好,破兵破械众多,散乱杂陈,一眼看去,还有些东西在,而得到牧监之后,牲畜却不够,说早晨有人急于出城,去监里,赶走了大批的牲口,牧监上士后来都去了,不知道理论些什么,理论不过,只好任他们赶走,自己随后也跟着离城,在林策派人去占的时候,他早已举家逃走。
算着时日,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虽然已经派人去追了,但如果对方有防备,不贪财,没累赘,足够驱赶马车逃离,是不可能再追得回来的。
林策有种不降的预感。
牧监出了这样的问题。
仓廪呢?
库府呢?
颇又说:“库府暂时没有清点,但我进去一趟,找到了金库,里头金没几盏,而且成色极差,连青金都算不上,在角落里掩着,铜也一点儿斑斓的杂铜,最多的就是恶金,一库几乎全是没太大用途的恶金,上头全是烂斑红渣。”
南宫万年一改沉默,插言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恶金?”
林策道:“你们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在你们来的路上有一座开满铜草花的山,就是这座山,有铜矿。
从成康五年起,那里就开始采矿,雍州牧在那里设监,用以开采铜金,但所开采的铜金发红,伴生了很多恶金。
一开始这些恶金是采不出来的,后来监里学会烧炭,用炭火冶炼时,就开始出恶金,正所谓铜少而恶金多。
后来有工匠说,这恶金说不定也能冶炼器物,可以先留着,我想就留到了苍榆的府库。”
南宫万年问:“你怎么知道?那矿监呢?我们路过时并无人迹呀。”
林策苦笑:“老雍侯叛,矿监毁于战火,我父亲为了拒敌,曾在矿山招了不少兵,很多就成了我们家的部曲。
所以我知道。
那一带不产粮食,不少水源也沾染铜毒,一旦矿监没了,水和食物都没有保障,自然迅速荒芜。”
颇插一句说:“申豹先生就是流放在那儿的罪臣之后。
那些恶金采铜时不知什么模样,现在上头全是烂斑红渣,还不知有毒没毒。”
林策叹息道:“还有金就算好的,不管真金,青金,铜金还是恶金,有,已经很不错了。”他突然记起什么,问:“守藏室呢?城司徒的掌籍室呢,都去了吗?”
颇摇了摇头。
林策道:“赶紧去。
这些地方藏的东西,虽对普通人没用,但对我们而言,却有大用途,不排除城内乱了,有人纵火烧毁。”
南宫万年很意外,问他:“你赶尽想方设法清点府库?做到心中有数,怎么反倒转去守藏和掌籍?”
林策忧心仲仲道:“府库也就是那样了,留根毛,也是搬走时因为疏忽留下的,早去看晚去看都一样。
有些真正贵重的东西。
我竟忽略了,第一时间就该去守藏室和掌籍室,这才是施政的根基。”
南宫万年道:“你并没做错什么。
我听得明白,城里府库都已经被公子基带走干净,可你若不及时占据,有了变故呢?不知道剩下些什么,你怎么知道在拿到苍榆之后,你能奖赏将士们多少东西呢?至于典籍、书简,我真不觉得你拿来有什么用。
要是城中安定后,你无粮草无锱铢,才有你难的呢。”
林策敢肯定,他确实是从大地方来的,站在起兵将士的角度,他却不知道苍榆城中将士的组成,对非食非耕的财货,期望有多低。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疏忽了,轻轻叹道:“你们那边那个子姬说得对极了,《诗》,岂可以不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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