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承洲林清欢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独美,前夫和儿子悔断肠陆承洲林清欢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钱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轻真好,倒头就睡。林清欢尴尬地看向对面的司夜宴。“麻烦三爷,找个人将林林抱回卧室,我也得走了。”她跟司夜宴也不熟,而且之前还屡次挑衅过人家,所以她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司夜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林林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你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到。”林清欢一脸无语,“我没答应啊。”司夜宴反问,“你刚才默认了。”林清欢被噎了下,“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没来得及拒绝?”“你可以叫醒他,再商量。”“我......”林清欢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孩子,实在是不忍心扰人清梦。“三爷,”她妥协,“请问,有客房吗?”司夜宴抬抬手,就有佣人进来,帮忙抱起林林,还给她安排了房间。林清欢感叹。三爷是真的在乎这个孩子,为她安排的房间就在司书林的旁边。床柔软的很,人躺上...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林清欢尴尬地看向对面的司夜宴。
“麻烦三爷,找个人将林林抱回卧室,我也得走了。”
她跟司夜宴也不熟,而且之前还屡次挑衅过人家,所以她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司夜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林林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你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到。”
林清欢一脸无语,“我没答应啊。”
司夜宴反问,“你刚才默认了。”
林清欢被噎了下,“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没来得及拒绝?”
“你可以叫醒他,再商量。”
“我......”
林清欢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孩子,实在是不忍心扰人清梦。
“三爷,”她妥协,“请问,有客房吗?”
司夜宴抬抬手,就有佣人进来,帮忙抱起林林,还给她安排了房间。
林清欢感叹。
三爷是真的在乎这个孩子,为她安排的房间就在司书林的旁边。
床柔软的很,人躺上去,顿时觉得疲惫感都被扫去了一层。
她深吸一口气。
“都是金钱的味道啊。”
今天又是上班又是游玩,再加上游乐场那一场遭遇,让她真的是身心疲惫。
遇到这么舒服的大床,自然是迅速入睡,多一秒都是对金钱的不尊重。
......
楼下。
司夜宴依旧坐在沙发上,助理孟海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那几个人全都被按在地上。
嘴巴用毛巾堵住,手脚都被铁链锁着,身上有不同的伤痕,血水早就将衣服都染红了。
如今面色惨白,不断地求饶。
孟海踢了身边的人一脚。
“老宅那边,还要你们干什么?”
看那人是想要说真话了,便拽开堵着他嘴巴的破布。
“三爷,我们错了,饶命啊,饶命!”
孟海又踹了一脚,“说该说的!”
那人赶紧磕头,“三爷,老爷说生死不论,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求三爷了,给我们一条生路。”
司夜宴的脸上满是寒冽。
整个房间像是变成了一个冰窖。
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最终,他摆摆手。
那人再次被堵上嘴巴,然后被拖出去。
至于下场如何,看到那些人心如死灰的样子,就能猜到了。
在人被带走之后,就进来几个佣人,迅速擦拭着地面。
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样子,房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些人根本就没出现过。
司夜宴靠着沙发,手指不断地揉着眉心。
可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依旧黑沉无比,像是暴躁到了极点。
忽然。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眼底的光像是一道道利剑,能将人的灵魂穿透。
“那个......”
林清欢本来有点口渴,想着下楼喝点水。
谁曾想,刚好看到了那些人被拖出去的一幕。
她想迅速离开,可因为有点害怕,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但她刚刚动弹了几下,就被发现了。
那锐利的眸光,让她无所遁形。
只能走出来。
她悻悻地一笑,“我就是想倒杯水。”
司夜宴的身上的戾气忽然就浓重几分,哪怕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表现出来极强的求生欲,他都毫无不在意。
林清欢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小命休矣。
她干嘛要住下呢,这不是活腻歪找死的吗?
“咳咳,三爷,你是睡不着吗?”
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是真的会乱说话。
“我对失眠有一些研究,要不,帮您看看?”
她小碎步跑过来。
非常讨好地坐在他对面,“说好的互相信任,三爷不妨给我一个机会。”
提到了“信任”两个字。
似乎又回到了国外那天。
她壮着胆子谈条件,要了信任跟平等。
他答应了。
他的眸光低垂,身上的戾气散去了很多。
而林清欢得寸进尺,手指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信任。
平等。
他的手指动了动,可最终,没有挣开她的手。
可......
林清欢却是眉心紧皱。
她的手松开,试探地问:“你有睡眠障碍?”
也就是,长期失眠。
司夜宴没回应。
这话,对,也不对。
他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需要在晚上。
一开始那些年,情绪没有如今稳定,处理完事情,自然就睡不着。
长此以往,身体也受到了影响。
他的家庭医生有几十个,都没帮他调理好。
“首先,你需要一个安神香。”
她不管司夜宴什么态度,自己找了一支笔,写下了方子。
“三爷,方便吗,让人将药材买来,大概一个小时,我就能准备好,保证你能一觉睡到天亮。”
司夜宴看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没必要。”
他这样的人,从来不需要睡的太熟。
否则,就是将自己的命送到敌人手中。
“试试呗,三爷,不能讳疾忌医啊。”
她满脸的期待。
湿漉漉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琥珀光。
让人心胸开朗了很多。
“孟海。”
他一开口,孟海就赶紧开门进来。
林清欢赶紧将药方交出去,“要快。”
孟海在看到司夜宴点头之后,甚至不问原因,在十几分钟之内,就将药材找全送到了别墅内。
林清欢带着去了厨房,将所有药材打磨成了粉,又使用专业的工具,将其制成了熏香。
大概四十分钟后,她将熏香带出来。
青烟袅袅上升。
没多久,房间内便充斥着一股好闻的中药味。
后调之中,甚至还有点甜味。
司夜宴第一次觉得困倦。
他看向熏香炉的眼神都幽深了很多。
“三爷,你睡觉的时候,将熏香放在房间,这可以助眠,也能帮助调理你的身体。”
“至于你该怎么吃药,我还得再想想,我先回房间啦。”
林清欢脸上的微笑是强装出来的。
谁家好人看到血淋淋的好几口人被拖出去,也不能这么淡定啊。
她现在急需要稳定情绪。
好在司夜宴没说什么,她逃也一样回到了房间。
而客厅内。
孟海有些迟疑。
“三爷,这些熏香还没验过,您......”
司夜宴已经起身,抬手将香炉拿起来。
“我答应给她的,不会食言。”
她几乎是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外科办公室附近。
孩子打架,本来也没什么。
但司书林没有家长陪同。
而另外一个孩子身边却有很多保镖,倒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
林清欢着急地推开人群。
“林林,你别怕......”
话还没说完,就看清了跟打架的另外一个小孩——陆景城。
此时的陆景城,正被司书林按在地上,脸上有被抓过的痕迹。
她刚才没说完的话,默默地咽回去。
而陆景城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朝着这边看过来,跟她对视的那一刻,小家伙的眼睛瞬间红了。
但很快,他又抬眸去瞪着司书林。
“你这个小偷,偷我东西,我要打死你!”
司书林按住了他的双肩,不让他动。
“笨蛋,抢也抢不走,打也打不过,就知道大喊大叫,还不如我家大黄呢。”
这大黄大概率是只狗。
被羞辱不如狗。
陆景城气的小脸涨红,“你偷我东西,我打死你1!”
说完,再次按住司书林的肩膀,两个人瞬间打作一团。
林清欢赶紧走过去,将俩个人分开,这才发现两个人争抢的东西居然是一个胸针。
陆景城也就趁机推开了司书林。
他习惯性地认为林清欢会站在他这边,幸灾乐祸设。
“小偷,我妈妈等会就把你......”
“这不是你的,你不该跟林林抢。”林清欢的神色严肃下来,打断了陆景城的话。
随即,她将那胸针再次还给了司书林。
司书林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立刻牵住了她的手。
而看到这一幕的陆景城呆愣住了。
林清欢将司书林拉到自己的身后,随即提醒陆景城。
“你忘了吗,之前送你的那些,你都扔垃圾桶了。”
她的身份不高,薪水也不多,买不起奢侈品,订制品,只能自己做。
陆景城很喜欢大熊猫,所以她做了熊猫胸针,手钏等等。
但......
全都被陆景城当众扔进垃圾桶。
因为他担心被人嘲笑这东西廉价。
连带着他都跟着失了身份。
看到林清欢竟然这么做,陆景城不敢置信,气的大喊。
“你居然偏心这个小野种?”
他实在是不理解。
为何从前对他温柔万千的妈妈,怎么会为别人出头?
司书林立刻手叉腰,气鼓鼓地喊道。
“野种说谁?”
陆景城大喊,“野种说你。”
“哟,大野种声音真大,略略略!”
陆景城白嫩的小脸瞬间涨红。
林清欢轻叹一声。
到底是亲生儿子。
她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也不想再继续这个闹剧。
“你喜欢胸针,可以让你爸爸为你定制,我那些......”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景城却像是发了疯,居然拽过墙上的宣传相框砸过来。
她吓坏了,立刻抱住了司书林转身。
即便躲开的及时,可那相框还是砸在了她的胳膊上。
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一层冷汗。
看到她受伤,司书林的眼睛都红了。
他挣脱开林清欢的怀抱,像是一头发怒的小豹子,冲着陆景城冲过去。
“林林等等,你不要......”
她下意识想要去阻拦,可还是慢了一拍。
而陆景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护着司书林,看了看地上四分五裂的相框,又看了看满是冷汗的林清欢。
他被吓住了。
任由司书林抓住,被打了好几拳。
林清欢忍着疼,抬手要将两人分开。
没等她的手伸过去,司书林就被人推的后退好几部,若非她扶住,只怕要撞到旁边的墙。
她这才看清楚,是手臂骨折的谢如欣。
谢如欣用完好的那只手搂住陆景城,心疼地看他是不是受伤。
随后才转头看过来,语气责备。
“你是疯了吗?这才是你亲儿子,你居然帮外人?”
林清欢的脸色一沉。
保镖已经将周围的人都驱散开。
所以谢如欣才敢这么说。
否则就相当于公开她跟陆承洲的关系。
然而,在她要开口的时候,谢如欣再次说道。
“还有,城城只是一个孩子,大家也没什么准头,你真的躲不开刚才那个相框吗?”
“你不能因为要离婚,就故意让儿子背负一个伤害亲妈的罪名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城城?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对城城的名声影响有多大?”
陆景城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原来的心虚,恐慌以及愧疚瞬间都转变成了愤怒跟怨恨。
林清欢对上这样的目光,心底不由一寒。
她突然就有些记不起,小时候的陆景城是什么样了。
明明在他很小的时候,是那么的粘她,是那么亲近她。
哪怕看到她被针扎一下,都会心疼的不停哭。
有时候还会童言无忌。
“不要妈妈受伤,不要妈妈疼,扎城城吧,城城不怕疼。”
这么好的城城,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变得面目全非呢?
她想不明白。
只知道忽然有一天,陆景城谈到了一个欣欣阿姨,说欣欣阿姨见多识广,说欣欣阿姨是海外名医,他双眼放光。
再后来,就越来越不想跟她亲近了。
她还据理力争,“妈妈也很厉害啊,从一个大山里面考出来......”
看他听不进去,“你根本不如欣欣阿姨厉害。”
甚至因为被人挑拨了两句,就觉得是她趁人之危,霸占了陆承洲。
当时他哭着喊:“都怪你抢走了爸爸,不然,我就是欣欣阿姨的儿子,就没人嘲笑我了!”
那是她第一次面对儿子的问题,说不出话来。
就像是现在。
她深吸口气,“陆景城。”
“刚才事发突然,我若不救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三爷的怒火,不光是她,就算是整个陆氏加起来,也承担不起。
可这话再次让陆景城掀起了怒火。
“我爸爸那么厉害,我才不怕有什么后果!”
“你就是不想站在我身边,你就是帮一个野种,你是我亲妈,你凭什么,凭什么!”
林清欢差点被气笑。
“看来我从前教你那些,你都忘了!林林,他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你必须给他道歉!”
今天谢如欣出院。
陆承洲亲自来接。
陆景城抱着一束花,在医院门口送给了她。
“欣欣阿姨,恭喜你能出院啦!”
谢如欣是骨折,在正骨后没什么太大问题,就可以出院观察。
到时候再来医院拆卸石膏就可以了。
她单手接过了玫瑰花,笑容浓郁,“谢谢你们来接我。”
说着,她走到了陆承洲的身边,轻轻勾住了他的手臂。
“是不是等很久了?”
这里是医院门口,人很多。
陆承洲抽回自己的手,“没有。”
三个人上了车,陆承洲亲自开车。
而谢如欣似乎是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在说。
她看陆承洲的兴致不高,就跟陆景城聊天。
聊来聊去,车子刚好路过游乐场的时候堵车了。
“来都来了,咱们去游乐场玩玩吧。”
谢如欣提议之后,陆景城当即拍手叫好。
算起来,他都快一个月没去游乐场了。
从前是林清欢严格按照计划,每个月只带着他去一次。
而且还根据医生的叮嘱,只允许他玩比较平和的项目。
他都要烦死了。
“欣欣阿姨,我可以坐过山车吗?”
谢如欣笑着打了个响指,“我是仙女,当然要让你的愿望成真。”
陆景城开心极了。
“爸爸,咱们去玩吧。”
陆承洲心不在焉地“恩”了一声。
真烦。
他想。
若是林清欢在,一定会根据陆景城的身体情况,拒绝这个提议。
等他停下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会莫名其妙地想起林清欢。
真是疯了。
......
游乐场内。
司书林可真的体验了一把小孩子的快乐。
能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
林清欢则是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从海盗船下来的时候,人已经麻了。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她升到最高空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要跟黑暗融为一体,冷汗都出来了。
其实她对这些玩心跳的项目,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因为陆景城也不喜欢。
陆景城自出生就身体弱,而且心脏也不大好,医嘱便是不要玩这些项目。
但那个时候的她,刚从大山出来没几年,一直很想玩这些项目。
只是为了孩子,她全都装作没看到。
久而久之,她玩过强度最大的项目,就是旋转木马了。
“姨姨,你是不是害怕啦?”
司书林兴奋的上蹿下跳,刚才还喊着玩跳楼机。
“我怎么可能害怕。”
她一脸傲娇,但那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
江妄笑着说道,“我跟林林打算去玩前面那个,但现在还在排队,能不能帮我去买饮料?”
林清欢真是如蒙大赦。
“完全可以,我现在就去。”
司书林:“为啥觉得姨姨不大想玩。”
林清欢否认三连,“胡说,我没有,我不是,但我更喜欢给你们服务。”
江妄看破不说破,“那我们先去排队。”
说着,抱起了司书林朝着前面走去。
林清欢不由松口气。
她终于逃过一劫。
这个游玩项目还得有一会儿,她便四下走走,权当散步了。
忽然。
天空炸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烟花。
“哇,好美啊!”
“是蓝色烟花!”
林清欢下意识抬眸。
绚烂的烟花刚好如金光一般洒落,美不胜收。
“哇塞,那金光烟花,一个十万!”
“又有一个!”
“天啊,大佬这是在追求女朋友吗,让我等土狗都跟着大饱眼福了!”
林清欢仰着头,脖子有点酸。
烟花好看,也不能一直看啊。
她拐了个弯,去了旁边的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倒是遇上了一个熟人。
石膏还在固定在胳膊上的谢如欣。
谢如欣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遇上她。
“呵,看来你还是放不下阿洲,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林清欢愣了下。
这才朝着不远处看去。
果然就看到陆承洲正拉着陆景城说话,父子俩的身后便是绚烂无比的烟花,映照的他们都光芒四射。
她当即就收回了视线,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自己喜欢当哈巴狗,就不要见到谁都以为是同类。”
谢如欣被骂成狗,脸色瞬间就黑了。
“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顿了顿,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是后悔去登记离婚了吧,现在没别墅住,也没大把的金钱享用,受不了了吧?”
林清欢有些惊讶,“原来你是图钱图别墅啊,好险,差点以为你图他人了呢。”
谢如欣冷笑,“你不要污蔑我,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我在乎的只有阿洲这个人!”
林清欢瞬间换了一副同情的样子。
“那真的......祝你好运吧。”
但凡图东西图钱财,还能有个好下场。
可要是跟陆承洲要感情,不会比她的下场好。
谢如欣听到这话,只觉得她是在强撑。
所以,不遗余力刺激她。
“刚才的烟花好看吧,是将设
“冷静期结束,希望你不要反悔。”
林清欢很是郑重地点点头。
“我正想要请你帮忙呢,一定要盯紧你好不容易抢来的男人,让他不要迟到。”
说完,跟她擦肩而过。
“哦,对了,”林清欢忽然回眸,“那烟花是独家专制,在烟花右下角有一个名字,似乎......”
她讽刺地笑了笑。
“不是你。”
谢如欣的脸色瞬间惨白。
......
林清欢怼了人,心情大好,等她回去的时候,江妄跟司书林已经玩完了项目。
司书林打算要去摇摇桥走一趟。
为此,林清欢还特地去买了救生衣跟雨衣。
“姨姨,你怕自己掉下去吗?”
司书林看着她准备的这么齐全,瞬间觉得那摇摇桥似乎是龙潭虎穴。
他都不大敢去了。
“我没帮你带换洗的衣服,真万一掉下去,你可就要吹着冷风回家了。”
司书林立刻认命地套上了雨衣。
江妄也很从善如流地穿上。
三个人走在人群之内,有点另类。
“欣欣阿姨,你看,那边还有穿雨衣的,这也太笨了吧。”
“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掉下去,咱们有笑话看啦。”
林清欢听得出自己亲生儿子的声音,心底酸酸的。
只是没等她伤怀,就听到“扑通”一声。
“有人掉下去了!”
“成全?”
陆承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果然还在吃醋,吃我的醋就算了,孩子的童言无忌你也计较?”
林清欢面色微冷,“我在跟你谈离婚,你不谈,是不敢吗?”
陆承洲被噎了下,随即有些恼怒,“离了我,你以为还能在医院如鱼得水吗?”
“再好的绳子也拴不住要走的狗,为了避免被反咬一口,离婚,也算是紧急避险。”
“你敢骂我!”陆承洲气的捏住她的下颌,“林清欢,长本事了!”
林清欢冷笑,“所以,离吗?”
“呵,你别后悔!”
“我只后悔没有更早离开!”
陆承洲的后槽牙差点咬碎,恨恨地甩开她。
“好,下午我在民政局等你!”说完,他扭头就走。
曾经,陆承洲无数次甩开她离开。
她从心如刀绞,到失望绝望,再到麻木冷淡......
如今,她只觉得松口气。
没有那狗男人的空气,真清新啊!
她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赶紧回了办公室。
首先检查了自己离婚,需要的证件是否齐全,又跟领导请了假。
......
陆承洲直接去了谢如欣的病房。
谢如欣正在输液,陆景城去上学不在,但他的零食全都堆在床头,她时不时地吃一口。
“阿洲,你回来的这么快?跟清欢说清楚了吗?”
陆承洲脸色微沉。
“你不是说还要清欢当我的主治医生吗?她怎么没来?”
“是不是有事耽误了,要不我去......”
说着说着,谢如欣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开口。
“清欢该不会还在生气吧?”
陆承洲冷呵,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闹离婚呢。”
谢如欣心中一喜,可面上满是悲伤,“都怪我。”
“阿洲,你千万不要答应。”
“你赶紧去给清欢道歉,让她不要冲动。”
本来想要冷处理的陆承洲瞬间不悦。
“冲动?”
“那就让她知道冲动的后果!”
“就算她现在反悔,跪着求我不离婚,我也不会同意!”
谢如欣捂着脸哭,“对不起,是我搞砸了,我不该回来。”
“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多想。”陆承洲看她哭,语调都温柔了。
谢如欣摇头,“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要帮你劝劝清欢。”
陆承洲本来要拒绝,可是想起今天林清欢那冷淡的样子,他心头又烦乱了几分,“行。”
下午三点。
林清欢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了,她有些着急,生怕陆承洲反悔。
在她打算给陆承洲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豪车停在她身边。
陆承洲从车内下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绕到另外一边,打开了车门,护着谢如欣下车。
很快,陆景城也钻出来。
他是被陆承洲提前接出来的。
陆承洲说的冠冕堂皇,“既然要离婚,孩子有知情权。”
丝毫不在意这件事会不会给孩子留下阴影。
陆景城有点害怕地拽住他的手,“爸爸,我不跟妈妈,我要跟你!”
林清欢听到这话,只觉得内心有些解脱。
“放心,我没要你的抚养权。”
陆景城震惊地瞪大眼。
不知为何,小小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谢如欣立刻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苦口婆心。
“清欢,不要闹了,阿洲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谢小姐是每天躲在他的床底下盯着吗?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谢如欣面色一僵,随即,眼泪扑簌扑簌,“我......”
陆承洲果然大怒,“林清欢,你过了!不就是想离婚,你一会儿别跪着求我就行!”
林清欢没生气,反而冷笑,“行啊 ,谁后悔谁是狗!”
陆承洲觉得她在逞强,等会有她哭的。
所以根本没有搭理,直接带着儿子进了民政局。
谢如欣走得慢,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再无刚才小白花的样子。
“兜兜转转,他还是选择了我。”
林清欢点点头,“对,狗改不了吃屎。”
谢如欣面色一黑,“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林清欢偏头看了看她,冷嗤,“我的脾气随人而定,你是什么货色,我就是什么脸色。”
“行,你有种!等你离了婚,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这么咬牙切齿的,你不怕狗,可我怕。”
说完,林清欢先她一步进了民政局。
谢如欣气的五官都要扭曲了。
......
离婚需要调解,当调解人员说的天花乱坠的时候,林清欢只觉得聒噪。
而陆承洲看她一直低着头,觉得她应该后悔了。
“如果你现在跪......”
“麻烦您休息下,赶紧盖章,我们走人。”没等他说完,林清欢起身帮工作人员倒了一杯水。
工作人员:“......唉,那祝你们未来更好。”
陆承洲看着红章落下,眼底一片冷沉。
呵!
这次的林清欢闹的够狠!
到了最后一个窗口,两人提交了资料。
因为婚前做过财产公证,林清欢又是主动放弃了股权跟房产,还放弃了孩子抚养权,只要了两千万的离婚费。
所以工作人员又确定了好几遍。
林清欢觉得可以了,她一个月工资七八千,就算是手术刀被轮出火星子,她六年也赚不到两千万。
这婚,离的值!
“我没问题。”她只有一种要解脱的自由感,激动兴奋。
陆承洲偏头看着她,一张白瓷白剔透的脸映入他的眸中。
大概是昨晚睡得好,如今她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漂亮而精致。
一双潋滟的杏眸安静地轻轻眨动,黑色的瞳仁犹如刚刚水洗过葡萄。
看起来好像是软糯可欺,但骨子里却又透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跟疏离。
他莫名想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想起她鲜活美好的过去。
心底,有些发慌。
在他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工作人员将盖好章的资料递过来,“接下来是冷静期三十天,期满之后,需要你们一起来领离婚证。”
他一愣。
这就离婚了?
他看向身边那个居然带着微笑收拾东西的女人,脸色冷的能掉冰碴子。
“你很开心?”
林清欢不装了,冷嘲,“我也不敢伤感啊,我怕你转头就跟人说,我忘不掉你,那我多亏。”
那在飞机上还软软糯糯的小包子,居然将整个房间霍霍的没什么好东西了。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小包子刚好站在床上,手中最后一个瓷器手办去高高举起,看起来是要扔下去。
而地上,早就满是碎片。
若是他跳下来,只怕会受伤。
而之前在飞机上,看起来高冷阴沉的男人,如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站在门口不远处,冷声说到:“心理医生还多久到?”
“已经在路上了,但因为......因为路上有流弹,所以耽误了时间。”
话音落下。
房间内本就冷峻的气氛更寒沉了几分。
那小包子并没以为这威慑力而感到害怕,反而还掉着眼泪,气呼呼地将瓷器扔在地上。
破碎声惊的人神经发麻。
男人垂眸沉吟了下,语气颇有些愤恨。
“去,再找一批东西过来,给他继续砸!”
林清欢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气的一推男人。
“你脑子进水了?”
她走进来,站在男人身前,冲着小包子缓缓伸出手。
“你不要乱动,会受伤,等阿姨过去好不好?”
司书林看到她之后。
那本来泪汪汪的眼睛,亮的惊人。
随即,也朝着她伸出双手。
“姨姨抱抱!”
林清欢刚要抬脚。
可没想到,身边的男人瞬间黑脸。
“不许接触陌生人!”
林清欢觉得这人真是有病,压根不管他,直接踩着碎片走了过去,将站在床上,可怜兮兮的小孩子抱在怀里。
“不听老人言,快乐一整年。”
小包子瞬间被逗笑。
“姨姨真好。”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
迄今为止,忤逆过三爷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去跟阎王爷喝茶了。
这女人是真觉得寿命太长了吗?
男人也是薄唇轻抿,一双眸子里像是埋着万年冰川。
几乎能将人的骨头冻碎。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只觉得马上就会见到比较血腥的一幕。
然而。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男人忽然冷笑了一声。
房间内的压迫感居然完全消失。
众人不由松口气。
而林清欢只顾得查看孩子的情况,发现孩子没什么外伤之后,当即就抱着孩子要走。
她这个人,最看不得患者被虐待。
若是家属不能好好对待孩子,那就不如让医生全权负责。
然而,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林小姐,你不能走!”
林清欢若是现在,还没才出来那个三爷的身份,就真的太蠢了。
司夜宴,世家大族的翘楚,族内行三,国内首屈一指的金融家。
财富不可计数,偏偏手段狠辣,素有冷血修罗的称呼。
传闻此人的生意版图早就遍布全球,没人敢跟他争锋。
可是她并不害怕。
她只是一个医生,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威胁,她自身也没什么能量。
若是对方想要她的命,早就动手了。
所以,她只是冷静地开口。
“我没说要走。”
她抱着孩子走出了儿童房,外面有一个稍微小一些的客厅。
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轻轻拍着司书林的后背。
温柔随性。
可莫名就让人觉得,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柔和的光辉,能安抚人焦躁的心情。
“你应该猜到了我的身份。”
司夜宴忽然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还是第一次,三爷站着跟人谈事。
旁边的人就像是见了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清欢点点头,“所以,很重要吗?你这么厉害,这么冷血,就是你伤害这孩子的理由吗?”
她虽然不愿意管别人家的事情。
可看到孩子被这么针对,她心里面不能承受。
这件事,管定了!
她没想过后果。
但就算是后果不够好,她也认了。
毕竟,今日她若是冷眼旁观,来日她遇到不公平的事情,谁还愿意站出来?
她这么不客气,还略带怒火地指责司夜宴,完全就是在作死的漩涡里疯狂沉浮。
等待她的,大概是更为残忍的死法。
保镖们都很是无奈地给这个女人默哀。
勇气可嘉。
但下次没机会有勇气了。
然而!
下一刻!
司夜宴却眯眯眼,声音沉沉,那其中的威慑力,迅速将人淹没。
让人不敢拒绝。
“做个交易,我保证你在这里的安全,你照顾林林。”
林清欢一愣,没说话。
司夜宴似乎也很有耐心,居然坐在了她的对面,长腿交叠,等着她的答案。
她怀中的小包子立刻仰起头来,眼睛之中像是瞬间就盛满了碎星星的。
那自来卷的头发,轻轻地蹭着林清欢的胳膊。
好像是在不断展示自己的可爱跟优势。
但他心里面,其实很后悔。
若是他知道姨姨来,他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当一个爱摔东西的坏小孩。
这都怪大伯。
都没提醒他。
想到这个,他还偷偷朝着司夜宴瞪了一眼。
“我有一个条件。”
林清欢沉思了好大一会儿,顺势提出。
“不光是在这里,哪怕回国之后,我也需要绝对安全。”
司夜宴对她会有附加条件并不意外。
他点头,“成交。”
......
国内。
陆承洲宿醉刚刚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沙发上,身上甚至没有盖任何东西。
他的儿子陆景城,居然就抱着抱枕躺在地上。
现在还在熟睡之中。
地上居然还有他的呕吐物,一片狼藉。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林清欢呢,怎么不收拾?”
低吼出来之后,没听到林清欢的时候,却惊醒了睡在地上的儿子。
陆景城睁开眼睛之后,眼神之内有些茫然。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啊,好疼,好疼啊!”
他捂着胳膊哭起来。
陆承洲本就心烦,如今被哭闹声吵得大脑都要裂开了。
“不许哭!”
他呵斥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陆景城顿时不敢哭了,“爸爸,爸爸,我的胳膊好疼。”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掉在地上,胳膊上一片的黑青,疼的抬不起来。
陆承洲靠着沙发,拿出手机,列表第一个联系人就是林清欢,他毫不犹豫打了过去。
居然又上夜班!
就该让林清欢辞职在家当家庭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