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胭裴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冷胭裴景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绯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客人了?”苍老沙哑的声音将冷胭叫醒。自后门走进来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发虚皆白,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见到冷胭后随口招呼:“祭拜先人,诚心侍贡,要买什么?”她来之前漫无目的,什么也不打算买。但自从见到这本书,冷胭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扎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本书:“老人家,这本书怎么卖。”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东西出现。“我这可不卖书,来错地方了吧你,”老人正在拆一沓黄纸,老树根一样的双手稳健利落,头也不抬:“对面就是新华书店,来寿材店买什么书啊,这年头可不行陪葬了。”“这本不是店内卖的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冷胭试图找到方才那个儒雅大叔的身影。但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冷冷清清一片。只是......对方临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已有...
“来客人了?”
苍老沙哑的声音将冷胭叫醒。
自后门走进来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发虚皆白,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见到冷胭后随口招呼:“祭拜先人,诚心侍贡,要买什么?”
她来之前漫无目的,什么也不打算买。
但自从见到这本书,冷胭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扎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本书:“老人家,这本书怎么卖。”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东西出现。
“我这可不卖书,来错地方了吧你,”老人正在拆一沓黄纸,老树根一样的双手稳健利落,头也不抬:“对面就是新华书店,来寿材店买什么书啊,这年头可不行陪葬了。”
“这本不是店内卖的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冷胭试图找到方才那个儒雅大叔的身影。
但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冷冷清清一片。
只是......
对方临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已有所指,他在看到自己后为什么会直接放下书离开,难道是......
“给我留下的吗?”冷胭喃喃自语。
但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自从醒来后脑中多了玄学东西后,冷胭开始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冥冥中的暗示,方才那人,她在对方身上能感觉到熟悉的东西。
是同行?
最终冷胭还是拿起书,仔细合上后对老人说:“老板,买这本书的钱我留下了,哪位先生再出现的话,劳烦您替我将钱转交给他?”
不忘多给了一份代劳费。
拿到书以后,出门到现在心底那种冥冥中的指引彻底消失,冷胭知道自己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干脆折返。
那天裴景夜找过去之前,冷胭已经一个人将整个符文阵法记下。
现在有了书,她终于能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那些尸油绘制的脏东西,的确是夺人气运的阴损手段,难怪这些年,自己在吴家一直诸事不顺。
原来是被阵法死死压制,根本不能翻身。
“上面说,想要破坏的话......”她仔细从繁体字中辨认信息,研究阵法:“说,阵法已成,轻易不能破坏,但是如果能破坏掉传输气运的阵法的话,能止住气运外泄。”
她回忆自己见过的墙上阵法,暂时回忆不出异样,干脆放弃胡思乱想。
还是得回一趟吴家。
第二天,冷胭就熟门熟路的再次回到空荡荡的房间。
如今阵法外露,整个屋子都被阵法影响,一脚踏入其中,即便是三伏天也遍体生寒,日光被排挤在屋外。
她按照书上的指引,将阵法整个拆解一遍,但怎么也没有找到传输气运的中间阵。
这座屋内空有汇聚的气运,却没地方运出?
“不应该的,这阵法上没有任何气运残留,一定是随时就将气运传送走了,究竟疏漏了什么呢?”冷胭喃喃自语,仔细回忆吴清清身上的异常。
“你还少了一个人。”裴景夜忽然提醒。
他不放心冷胭一个人过来,见冷胭当局者迷,垂眼带着几分不忍:“吴清清身上没有,不代表阵法不会在别人身上。”
除吴清清外,还有什么人身上的气运有异常?
冷胭一直下意识逃避这个问题。
她动作忽然一顿,低着头握紧双手,半晌后才哑声道:“你想说......孙莲?”
再抬头时,冷胭的眼眶红了一圈,脸上满是了然的失望。
“抱歉。”裴景夜伸出手,心头绞痛,不忍看到她这样。
“没关系,我早就该想到的,而且我现在对她也没有什么期待了,”冷胭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之前是我只看到吴清清,这才钻牛角尖了,说起来,那些会影响我气运的玩偶,都是孙莲给的。”
自己之前提起孙莲,还留有一个“母亲”的余地。
但现在冷胭想通了,也就看到了孙莲一直以来的恶毒不逊色于吴清清,她长出一口气说:“我会去再查查孙莲,看她身上能不能找到线索。”
“景夜,能麻烦你帮我查查她都和什么人来往过吗?这些阵法存在的时间太久,或许是早有谋划,那些我小时候甚至出生前的人都应该查一遍。”
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调查亲生母亲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母亲疑似从小就处心积虑的要害自己。
裴景夜的消息查得很快。
“孙女士的老家盂县,有一个隐姓埋名的弟弟,这些年从来没人见过他。”
“找的就是这样的人物!”冷胭格外振奋,直觉自己找对方向了。
有了稳步推进的线索,冷胭终于放下紧迫多时的心情,一边继续研究阵法,一边悉数身边人。
发现最近侯鹏宇居然还算老实后,冷胭却觉得不正常。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侯鹏宇才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他最近没有来找我,是在背后做什么吗?”
“我不喜欢你这么了解他。”裴景夜眼神一暗,忽然不悦。
“啊......”冷胭抿了抿唇,歉疚之余有些不好意思。
裴景夜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赌着气道:“他的空壳公司被拉黑,侯鹏宇没了在前台竞争的资格,最近在研究走后门,牵线搭桥找上了对面出资方的王主管。”
这次双方竞争的项目是一家私人机场,开发商也是来自同一圈子的企业。
也就给了侯鹏宇可乘之机。
“他最近正在张罗着讨好那位主管,打算劝对方将总包改成分包,他的空壳公司就能借机再次参与竞争,且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在王主管那里内定。”
“我能看看这个王主管吗?”
冷胭接过照片,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的面相。
周正平直,粗眉横目,下颌坚毅,虽然没什么大功德,但也不算心思歹毒的恶人,冷胭放心了些,这样的一个人起码不会上赶着坏事。
“就是气运有些奇怪。”
冷胭透过照片看得不清楚,拧眉艰难的辨认:“这位王主管的气运似乎一直在被削弱,不像是正常流失,会不会是侯鹏宇的背后之人也动手了?”
冷胭总有不妙的预感。
但她左思右想,却回忆不起来这个时间上一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上辈子大多时间满脑子都是家人和侯鹏宇,乃至现在回忆起来,就连枕边人的公司即将发生什么也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只记得前世的裴景夜,这段时间似乎格外沉默。
“景夜,等等!”
眼看裴景夜即将出门,冷胭连忙叫住他,抿了抿唇靠近几步,借着为他抚平领带的接触,试图通过体内这不知名的玄学力量得出点线索。
只见裴景夜身上原本干净的气运,现在似乎染上一抹不祥的阴冷之气。
五阳一阴,阴在阳上,这是......犯小人?
冷胭大致有了猜测,犹豫一下还是提醒道:“景夜,我不太懂你的公司,但今天到公司后,可不可以多留意一下身边人,公司可能出现了叛徒。”
裴景夜身上的气运本就因为自己的诡毒而逐渐衰弱,这一抹灾祸异样也就更加碍眼,冷胭想要趁早让他规避掉。
二人磨蹭的功夫,余玄正巧推门而入,想问裴总万年不变的出门时间怎么迟了。
正巧听到冷胭的话。
他当即轻嗤一声,气不过的下意识阴阳:“夫人发现的怕不是晚了,我们裴总在家都犯小人多少年了您自己不知道?在公司反倒是最安全的。”
说话时还有意无意的扫视两人的婚戒,就差明说冷胭才是裴景夜身边的最大叛徒。
偏偏冷胭无言以对,现在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自己从前太作,现在还没来得及做出悔改的举动,余玄不信也可以理解。
她低着头不说话,自己有些心累。
但这副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落在裴景夜眼中俨然是在无声表达失落,一副受了委屈还不知道反驳的样子,看得裴景夜莫名心头一软。
“余玄,”他头也不回的警告:“家中只有我们三人,你觉得谁是叛徒。”
裴景夜并未回身,但言语中的不悦还是被余玄轻松捕捉,他当即精神一振:“对不起,裴总,是我失言了。”
懊恼自己最近有些飘。
冷胭听了心中一喜。
他替自己说话,是不是......
紧接着,裴景夜语气平静道:“多谢你提醒,我会注意。”
他居然真的相信自己不是胡说!
既然对方相信,那自己更要帮他找到叛徒了。
冷胭默默下定决心后,转为问余玄:“余助理,你身上有喜气,出门前是不是遇到过喜鹊,还绕着你飞了两圈?”
“什么......?”余玄下意识排斥她说得神神鬼鬼。
但自己出门前,的确在楼下树上遇到喜鹊朝自己叫,当时路过的邻居还开玩笑说他今天有喜事,余玄不过一笑而过。
可现在夫人也这样说。
“夫人说笑了。”余玄收起惊讶,随口盖过不想多说。
但冷胭无所谓他冷淡的态度,依旧笑盈盈道:
“因为你今天的确气运不错,我能看出来你身上有封金喜气,虽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人生的大变故,但......随心而为的话,说不定会有惊喜。”
“建议你闭着眼买个刮刮乐,选的时候千万别刻意挑,看心情拿就好。”
越说越玄乎......
要是说原本余玄还奇怪冷胭为什么能看出自己遇到过喜鹊,现在已经一门心思认定冷胭大概只是随口猜测。
他要是有买彩票必中的本事,就不用每天勤勤恳恳来接老板上班。
说起来,裴总每年给自己开的工资也远比彩票来的实在。
冷胭看出余玄不屑一顾,但为了裴景夜,也要让他的助理一起跟着警惕起来。
让裴景夜的身边人都注意着点,这样也能免得叛徒钻空子。
她继续道:“余助理就当我在开玩笑,不过如果中奖了的话,麻烦留意一下景夜身边属蛇的人,蛇犯天奸,能影响到景夜的大概只有这种人了。”
一般没点命理加持的人,真不一定能有资格当裴景夜身边的叛徒。
她目送两人离开,见缠在裴景夜身上的阴冷黑气越来越远,不放心的叹了口气。
希望余助理能多留意。
裴氏公司总部。
便利店。
余玄目送裴景夜离开后,等结账时无意间看到便利店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摆上了刮刮乐,冷胭的嘱咐魔怔似的响了起来。
最后,他鬼使神差地随手拿起一张,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带着微妙的期待刮奖。
......
五分钟后,余玄呆呆的走出便利店,不可思议。
“还真中了不少......”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留下一句匪夷所思的:“夫人怎么可能懂这个!”
裴景夜私宅,冷胭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别墅,迟迟不能安心。
她叹了口气,干脆默默做饭,问了几道裴景夜的口味后出发去送饭。
自己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出门前一刻,冷胭忽然心有所感,脚步顿在原地的下一刻,手机忽然响起。
是侯鹏宇。
“冷胭,”他的声音有些失真,落在冷胭耳中算不上好听:“有时间吗,我想为昨天的事和你再聊聊,哦对了,还有清清,她知道自己错了,要和你道个歉。”
“都是一家人,清清怕你还生气特地让我来约你,还是见一面吧。”
“好啊。”冷胭低头看着眼便当,又默默比较了一下侯鹏宇发来的位置和裴氏的距离,愉快的应下了。
她知道这两个人准没好事,没有给自己寻晦气的癖好。
但既然两个人都主动凑上来了,自己也没有放过的道理。
冷胭勾着唇愉悦的离开,殊不知,她满怀期待的模样被管家看去,又是一阵心寒。
“唉......”
管家叹了口气,觉得冷胭死性不改,好不过一天。
又生怕裴景夜再次被冷胭迷惑,干脆将听到的消息全部转发给了裴景夜,还特地说:夫人是脚步轻快笑着出门的。
裴氏高层此时正在开会。
众人原本就稀奇,一向一丝不苟的裴总居然还开小差看手机,而见裴景夜的气息忽然沉下来,仅仅保持了半天的好心情再次消失,纷纷瑟瑟发抖。
且困惑今天的裴总为什么一变再变。
裴景夜坐在首位,不动声色地继续开会
他反复告诉自己,冷胭这两天表现很好,自己该相信她......或许见侯鹏宇,另有原因。
但捏着文件的手却下意识收紧。
她的警告还是晚了,老太太摸上玉牌,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啊!”吴清清被吓了一大跳。
刚巧冷胭开口老太太就晕了,吴清清怎么不先泼一盆脏水,所以马上道:“冷胭你对老太太做了什么!”
孙莲帮腔:“对啊,我们说话好好的,你突然冲出来干什么!”
二人一人一句,成功把在场之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冷胭身上。
裴景夜闻言赶来,他叫家中的私人医生先为老太太诊治,发现老太太现在情况十分危机,口吐白沫,心跳减弱。
“这......老太太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慑住了。”
吴清清听见这话叫声更大了:“姐姐,你看你干得好事!明知道老太太年迈,你怎么突然吓她呢!”
周围裴家人开始偏信吴清清的话,对冷胭指指点点。
“这、这位是裴总的妻子吧?她怎么是这样心肠歹毒之人?”
“对啊,裴老太太可是她的奶奶,人家今日八十大寿,大喜的日子冲撞老太太,显然是巴不得老人猝死过去!”
“造孽啊,这可是明目张胆的谋杀,保镖呢,把这个丑女人抓到警察局,我要报警!”
“够了!”
裴景夜蹙眉,大掌拍下轮椅扶手。
他此声一出,全场寂静。
“......冷胭。”裴景夜眸色沉沉,看向伫立在人群中央的女人。
她模样冷静,面对众人唾弃职责仍然不慌不乱。
裴景夜沉思了许久,还是压下心中怀疑,一字一句对来宾道,“她,不会这么做。事有蹊跷,先送老太太去医院。我找来所有的监控录像,一一查清。”
“裴先生!”有人不满裴景夜的决定,“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又丑又土,杀了一个路上能捡十个,您维护她干嘛?!”
裴景夜眼神如刀,刚想发作,这时冷胭开口:“奶奶不用送去医院,我有办法。”
说罢她径直走向裴景夜,随意取下裴景夜手指上一个玉扳指,然后取来纸笔画下符咒。
符咒贴在玉扳指上,再戴到昏迷的老太太手上,届时众人就见,本来奄奄一息的老太太手指抽动,竟是有苏醒的架势!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不能吧!这也太玄乎了!”
哪有戴上一块玉就能救人的?!
冷胭走到吴清清面前,一把躲过了她手上的香包。
“冷胭,你做什么!”
吴清清莫名心虚,看到冷胭找出佛牌。
冷胭又用第二张符沾了水开始擦拭佛牌,擦了一会儿,就发现那尊佛牌竟然变了模样。
表面上的绿色被擦去,佛牌的玉石根本不是种水极好的满绿,而是灰扑扑、跟一块路边鹅卵石似的垃圾货色。
雕刻的模样也不是佛尊,而是一条盘旋在柱子上的蛇!
冷胭轻笑出声:“也不知歹毒的人到底是谁,生辰送礼,拿几百元的石头染色当做几百万的玉石就罢了,还送被人下过咒的假货!硬把妖蛇当作佛祖,难怪产生了妖摄,触碰到此物,奶奶才会被反噬。”
“索性下咒之人法力不强,景夜常年戴着真正水头极好的满绿扳指,用他身上的灵气可以轻易抵御。”
冷胭这串话把众人都说懵了。
每一句话都像胡编乱造,可是周围证据表明她好像真的有两把玄学刷子。
有人还不信,问老太太:“奶奶,你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是被冷胭一句话吓到了?”
裴老太太顺着气,责怪看了那人一眼:“你当我是病入膏肓不成,一句喊叫都能把我吓迷糊?”
“我只是觉得......”老太太思忖,迟疑说,“只觉得在碰到那佛牌的时候,浑身极冷,手上像被蛇咬了一口,就不省人事了。”
此话一出真相大白,众人锐利的目光齐刷刷又射向吴清清与孙莲。
二人吓得瑟瑟发抖,大喊:“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我们没想害老太太啊!”
吴清清流下眼泪,无辜看向冷胭:“姐姐你快跟他们说,这玉佛就是我在泰国找匀升大师求的,匀升你一定知道吧,就是泰国最为出名的高僧啊!我真的不知情为什么佛牌会变成妖牌啊!”
冷胭回到裴景夜身边乖巧站着她撇清关系:“欸,刚才不是在门外说了都与我无关吗,你们还叫我别后悔来着。”
“怎么?难不成你们先后悔了?”冷胭悠然自得勾起一抹笑。
吴清清还没想到什么话术祈求,突然另一个女人不屑回答:
“说那么多废话,这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不是你带来的?”
忽然插话的人,是裴景夜的表妹。
名为罗雪晴,从结婚当天开始,她就没有给过冷胭一次好脸色。
从前冷胭与她相看两生厌,一个认为冷胭祸害了自己优秀的表哥,一个认为对方咸吃萝卜淡操心,总是在这种场合让自己下不来台。
放在以往,冷胭肯定第一时间调转矛头,怼罗雪晴。
但换成现在,她明白了从前的确是自己的不对,不怪罗雪晴总是对自己冷言冷语,她才是为了裴景夜好的人。
经历了前世一遭后。
冷胭现在看以往互相看不顺眼的罗雪晴都觉得亲切。
“我在和你说话呢,你看我做什么?”罗雪晴不满的瞪了冷胭一眼。
“一家人一个比一个晦气,好端端的都来打搅奶奶的宴会,还带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
她不满的嘀咕,看向冷胭的眼神格外戒备。
本以为冷胭会恼羞成怒。
谁知她不过是点了点头,冷静的退下:“宴会出现这种东西的确晦气,让人收拾了处理掉吧。”
说完不再注视罗雪晴,避其锋芒。
而后对裴老太太表示:“奶奶,这两个人的邀请函是单独的,不是我带来的,如果您不欢迎随时可以将她们请出去,我现在和她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
早在前几天吴清清来找自己时,冷胭就将自己的态度说得很明白。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一次对所有人说:
“我这些年自诩帮了家里许多,但现在回看起来,不过是被猪油蒙了心,母亲和妹妹都并非真心待我,相反,甚至在这种大喜的日子来搅局。
身为景夜的妻子,我有必要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以后与家里断绝关系,来表明我的态度。”
她开口时沉稳有力,与裴景夜站在一起,看起来还真有了几分裴家掌门人妻子的风范。
如果不是配上这张余毒未消的脸,那就更好了。众人异口同声地想。
“冷胭!你说什么胡话!”
孙莲顿时慌了,勉强挤出笑意亲热的挽着冷胭的手。
她一只手几乎掐着冷胭,同时对众人讪笑的解释:“胭胭不胜酒力,刚才贪杯喝多了酒,现在耍酒疯了,对不住对不住......”
说完偷偷使力,想要趁机拉着冷胭离开。
“我没有喝酒,更没有喝醉!”冷胭对孙莲忍无可忍。
她回头再次对裴景夜说:“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家人,我以后不会再与她们来往。”
但显而易见的,现在所有人,甚至包括裴景夜也不会相信。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眼底深沉,带着从前积压的无数次失望。
“好,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冷胭见状,反倒被挑起斗志,对裴景夜坚定的表示:“我会说到做到。”
“好了——”
老太太忽然开口,打断了针锋相对的气氛。
她淡淡转身,气定神闲地继续招呼客人,打算将这件事轻飘飘揭过。
“今天除了意外,让大家看笑话了,来,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落在众人眼里,都能看出来老太太是为了给冷胭留面子,选择不再追究。
到底是自家亲孙子心中的执念,她年纪大了,这些年又见多了裴景夜对冷胭的执着,即便在这种场合,还是为了维护裴景夜而选择息事宁人。
众人配合地四散。
不乐意的反倒成了孙莲和吴清清两人。
她们对视一眼,想要趁机扭转局势,干脆将脏水泼给冷胭。
“姐姐,我和妈妈什么也不懂,只是看到当时那佛像的水色确实不错,这才想要给老太太祝寿......被坑了的确是我们不够谨慎,献宝心切了。”
“但是......”
吴清清话锋一转,无辜地说:“你既然有眼光辨认出来,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偏偏等到老太太出事后呢。”
“难不成,是自己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想要趁机卖弄本事给老太太看?”
直接将冷胭推到了故意想趁机讨好老太太的位置上。
冷胭一时半会无言,她想说自己看到认出来后直接提醒了老太太,只是为时已晚。
但众人若有所思的点头,已经有人信了吴清清的话。
“够了,这种小家子气的揣度也有人说得出口?”
却是裴景夜站出来,制止了吴清清。
他冷睨吴清清一眼,其中森冷的不悦让吴清清下意识一抖,听到裴景夜继续说:“冷胭是裴家女主人,本就是奶奶喜爱的孙媳,何须用这种方式讨好。”
“裴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过是借题发挥,没有这个脑子使计绕一大圈陷害冷胭。”
裴景夜轻嗤一声,蔑然道:“你只是愚蠢恶毒,想要借题发挥拖自己的姐姐下水,好盖过自己的失误。”
“裴总......”
“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姐姐,我没有。”吴清清摇摇欲坠,泪眼朦胧。
她满心满眼痴迷于对方,没想到却被裴景夜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通训斥,还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为什么裴景夜一心维护冷胭那个丑女!
吴清清当众出丑,茫然四顾,见众人都在看热闹似的打量自己,眼泪当即夺眶而出。
哭着跑出去了。
她躲在花园不肯去大厅了,正怨毒地抹眼泪时,见到有人姗姗来迟。
“清清?你在这里哭什么?”侯鹏宇当即停下脚步,听吴清清添油加醋一番。
听完后,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气愤道:
“冷胭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我带你去说清楚!”
直接带着一脸受害人姿态的吴清清,再次找到冷胭。
他义愤填膺,觉得自己正义极了:“冷胭,这次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你怎么能和自己的妹妹这么斤斤计较?”
“清清别哭了,你只是不小心犯错了而已,冷胭会原谅你的。”
“噗......”冷胭无奈笑出声:“你怎么就笃定我会无条件原谅她?”
“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不要再为难清清了。”侯鹏宇大言不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闹这么难看。”
听到这种话,冷胭更想笑了。
她双手抱臂不解地看向侯鹏宇,真诚发问:“请问,这里是裴家,今天是奶奶的寿宴,你一个压根没脸的人,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难道真是因为不要脸吗?”冷胭在侯鹏宇骤然阴沉的脸色中,继续发问。
她怼两人怼的欢快,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皆落入角落中男人的视线内。
裴景夜双手交叉,缓缓闭了闭眼,自侯鹏宇出现后便升起的危机感告罄。
脑中再次闪过冷胭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以后好好过日子时的画面。
“做了什么?”
“当然是做了你期待已久的事情。”
吴清清懒散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娇纵的得意。
体贴道:“姐姐不是一直喜欢鹏宇哥,想要和他在一起吗,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居然对我下药?”冷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但药效很快发作,她已经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浑身酸软,意识昏沉不醒。
眼前吴清清的笑容也变得可怖。
吴清清不再回答,翘着二郎腿玩味地看着冷胭,欣赏她昏迷的模样。
得意洋洋之下并未注意到,冷胭悄然握在手中的符纸正在发挥效用。
她闭着眼假装失去意识,很快听到吴清清再次打开门,将侯鹏宇迎进门。
“鹏宇哥,我和姐姐等你好久。”
她一双眼惊慌失措地向侯鹏宇求助:“姐姐中了药真的没关系吗,她会不会有事?”
这副茫然又满心信赖的样子,迅速让侯鹏宇飘得找不着北。
他保护欲大起,握住吴清清的手安抚:“放心,只是给她一点教训,不会有后遗症。”
“那就好......”
“既然这样,鹏宇哥我们开始吧!”
吴清清小脸煞白但坚定,天真地说:“姐姐最近中邪了一样不肯配合我们,我也是没办法才给她下药的,只要能让姐姐醒悟过来,她会理解我们的。”
而后催促侯鹏宇:“鹏宇哥你快去拍点私密照片,这样已经就能让姐姐乖乖听话了,我们也是为了她好。”
到了这一步,侯鹏宇反倒不愿了。
他一边是娇媚可人的吴清清,一边是黑丑的冷胭。
色从心头起,却不是针对冷胭。
甚至对比之下,更不愿意靠近冷胭了。
“不急,晾她一会没事儿,别污了你的眼,”侯鹏宇揽住吴清清,温柔体贴的安抚:“冷胭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却不珍惜,是她没眼光。”
“鹏宇哥......”
“姐姐只是被裴总迷惑了,她以后会明白我的苦心。”吴清清柔若无骨靠在侯鹏宇怀中,失落的低声啜泣。
“不说她了,我们——”
“咔嚓。”
冷胭拍下二人依偎在一起的照片,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关声音。
不过无所谓了。
她收起手机起身,再也不愿意和这两个狗男女同处一个空间,沉着脸转身离开。
“冷胭!”侯鹏宇蹭的一下站起身。
直接将怀中的吴清清推倒在地。
试图挽回形象:“胭胭,你醒了,这都是误会——”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侯鹏宇急切的解释。
冷胭就连抽他都嫌脏手,嫌弃的甩了甩手,“你让我觉得恶心,离我远点。”
“这都是误会!”
“冷胭,你不要无理取闹。”
侯鹏宇不死心地挣扎:“我和清清正要送你去医院,她只是关心你,我安慰她而已,能不能懂事一点不要这么冲动。”
“我冲动?我再不醒,你们都要滚到一起了,你当我眼睛是瞎的吗?”
她亮出照片,再次提醒侯鹏宇:“你的私情我管不着,但是再来恶心我。”
“你为什么总拿我和清清的事情出来说!”
眼看狡辩不成,侯鹏宇干脆仗着冷胭对自己死心塌地,倒打一耙说:“我和清清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做点什么又能怎样?”
“我说了,你们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冷胭被他不要脸的态度气得想吐。
她拧眉后退两步,只觉两个人面目可憎。
“但是你们给我下药,还想要拍不雅照片威胁我,这件事和我有关!”
“我报警后,你们大可以在里面继续腻歪。”
“不行,不能报警!”
“姐姐!不要报警,我知道错了,不能报警抓我。”
两人顿时慌了神。
吴清清惊慌失措,精心伪装出来的柔弱表情也维持不住了。
她急切的拉住冷胭:“我还年轻,你不能这么狠心,鹏宇哥只是安慰我,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样,姐姐你先走,你中药的事情一定是误会,我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怎么,现在想要让我走了?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说?”
冷胭环顾四周,忽然笑道:“说起来,这个家该走的人是你才对,这样吧......”
“你收拾收拾东西,尽快离开,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不行!”
“这也是我的家,我是你的亲妹妹,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吴清清哭成泪人。
“不搬是吧,我帮你。”
索性今天已经叫过一次开锁了,冷胭也不介意再叫一次搬家公司。
她直接叫来一辆车,带着工人闯入吴清清的房间,连带着吴清清的所有东西全部打包扔了出去。
这边的哭闹引起了其他业主的注意。
但有物业在群里的阴阳怪气在先,没人听信吴清清的哭诉,反倒觉得这样无法无天的白眼狼妹妹活该被扫地出门。
路人都觉得畅快。
斐家私宅。
“夫人不在?”裴景夜不悦地问。
白天余玄的提醒不受控的钻出来。
他脸色越发阴沉,强压下先入为主的揣测,一路查到了冷胭正在吴家。
尤其看到侯鹏宇同样去过吴家的消息时,气息森冷,开车径直闯入吴家。
物业今天见了太多闹剧,已经见怪不怪,除了被裴景夜渗人的气势吓到外,连忙躲得远远的。
裴景夜本以为自己会看到冷胭和侯鹏宇在一起的画面。
但吴家空荡荡,墙壁到地面皆是一片狼藉,一眼望去让人觉得荒芜。
他忽然心慌意乱,迫切地叫着冷胭的名字,推开一扇扇房门,唯恐冷胭遭遇不测。
在最后一扇小房间,裴景夜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胭胭。”
“怎么不说话。”
他见到冷胭站在房间中央,地面堆着破败的墙纸,露出的墙面上布满尸油画做的诡异符文。
符文腥臭无比,身处房间遍体生寒。
“胭胭。”
“裴景夜......”
冷胭似乎终于意识到有人过来,抬起茫然失神的脸,颤声中满是恐惧。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无措的盯着符文,身体止不住的打摆子。
冷。
渗入骨髓的阴寒挥之不去。
直到一双手坚定的将她拥入怀中,冷胭被裴景夜牢牢护在怀中,为她驱散满屋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