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暖季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内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暖压根没听见他的威胁,她早就魂飞九天地想事情去了。她身上已经没有了潮湿黏腻感,只有被干爽衣服包裹的温暖舒适。她垂下眸子,原本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穿了一件红色斜襟花棉袄,一朵又一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疯狂刺激着她的眼球。季暖嘴角抽了抽,给她一块手绢花,她能原地扭秧歌。这不是主要的。问题是!!!不仅外面的衣服换了,内衣和内裤也换了!她看着身上那件白色前扣小碎花内衣,脸颊爆红。她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嫁给顾建平,可她没想到这么快,才第一次见面,哦不,第二次见面就坦诚相待了。那下次是不是就到天雷勾地火那一步了?季暖一个近40年的母胎单身狗一想到那香艳刺激的画面,就感觉有澎湃的热浪往她身体里钻,烧得她面红耳赤,全身发麻。心脏也急速跳...
季暖压根没听见他的威胁,她早就魂飞九天地想事情去了。
她身上已经没有了潮湿黏腻感,只有被干爽衣服包裹的温暖舒适。
她垂下眸子,原本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穿了一件红色斜襟花棉袄,一朵又一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疯狂刺激着她的眼球。
季暖嘴角抽了抽,给她一块手绢花,她能原地扭秧歌。
这不是主要的。
问题是!!!
不仅外面的衣服换了,内衣和内裤也换了!
她看着身上那件白色前扣小碎花内衣,脸颊爆红。
她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嫁给顾建平,可她没想到这么快,才第一次见面,哦不,第二次见面就坦诚相待了。
那下次是不是就到天雷勾地火那一步了?
季暖一个近40年的母胎单身狗一想到那香艳刺激的画面,就感觉有澎湃的热浪往她身体里钻,烧得她面红耳赤,全身发麻。
心脏也急速跳动,砰!砰!砰!好像要跳出她的胸口一样,怎么都压不下去。
季暖想入非非的时候,顾建平回来了,他看着季暖绯红的小脸,紧张地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季暖内心嗷了一嗓子,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没发烧。”
顾建平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把她从被子里抓出来,塞给她一根水银温度计:“先测测体温。”
冰凉的水银头冷得季暖一个激灵,体内燥热驱散了不少,但她还是不敢看顾建平,细白的手指纠结地缠绕在一起。
没等她问,顾建平便开口解释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潮的,医生说不利于身体恢复,我就从外面随便买了一身,让我妈给你换的。”
“哦。”
季暖听见这个解释,心里竟然有些遗憾失落。
竟然不是他换的,不然她就可以赖上他了。
买来的小米粥有些烫,顾建平掀开陶瓷缸的盖子晾着,趁这个空档坐在季暖对面,探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言行之间都透出熟稔依赖。
他们在她坠河之前并不认识,而且他也没跟季暖说过自己的名字。
这一切像谜团一样笼罩着顾建平。
季暖面不改色地说:“我听见你妈这么叫你了。”
可是......
顾建平总觉得不对。
季暖没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先发制人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我配不上你吗?”
顾建平没想到她的话题变得这么快,他眸色沉了沉,晦暗地开口:“不是,是我配不上你。”
季暖情绪激烈的反驳:“不,你配得上!”
没有人比顾建平更配得上她!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不允许他妄自菲薄!
她骤然激烈的情绪吓了顾建平一跳。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却如实道:“你从小锦衣玉食,又接受过高等教育,是被人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娇花,而我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又因为特殊工作性质照顾不到家里,你应该找一个有钱有能力,能呵护你的男人。”
原来他拒绝她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为她考虑。
这么好的男人,她上一世竟然没有发现,白白蹉跎浪费了几十年的时光。
季暖波光粼粼的杏眸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坚定的光芒:“顾建平,你没有跟我在一起过,怎么知道我就是一朵只能放在温室里的花朵呢?”
她不能告诉顾建平她的前世经历,但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是娇花,她可以成为他坚强的后方支援!
她的坚定自信感染着顾建平,他看着她娇美的面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涌动着,快要冲出他的胸口......
他们之间真的有可能吗?
还没等那颗种子冲破土壤,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病房里短暂的温情。
“顾建平,我从医几十年,就没见过比你更不听话的病人,让你躺在床上好好养伤,你偏不听话,跳进河里救人,导致伤口感染溃烂,我一连给你清创好几天,你又跑没了影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病房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正吹胡子瞪眼地瞪着顾建平。
顾建平理亏:“我一直在医院里。”
李院长一来就听说了顾建平的光辉事迹,没好气地说:“你自己都是个病人还照顾别人呢,赶紧跟我走,我联系她的家人来照顾她。”
季暖大声道:“不用联系,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李院长别提多无奈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他背手离开,顾建平也走了。
他走得很慢,季暖还是注意到他的腿走路时有些跛。
他受伤了吗?
......
顾建平回到病房。
李院长戴好手套给工具消毒,顾建平坐在病床上,挽起裤腿,他看见他渗血的纱布,差点晕过去。
“我看你是真想变成瘸子了。”
顾建平默不吭声。
李院长知道他听不进去,也懒得浪费口舌,如果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救人,这就是军人的天职!
李院长给他清理腐肉,沉声问道:“你看上季暖那丫头了?”
他跟季暖的爷爷年轻时候是战友,加上那丫头长得太漂亮了,想不记得也难。
就好比她今天穿的那件花棉袄,穿在别人身上一定是浓浓的乡土风。
但是季暖长得太漂亮了,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柔和到毫无瑕疵,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杏眸,那件棉袄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俗气,反而衬得她像一朵柔嫩的娇花。
季老头子不止一次炫耀他的宝贝闺女。
顾建平想否认,只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院长看他这副德性,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我劝你趁早收起自己的心思,季暖那丫头早就有婚约了,虽然她现在不是季家的亲生女儿,但她和陆远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情谊不会因为身份而改变。”
“你应该知道陆远征吧?听说那小子要退伍转业了,估计他和季暖的婚事也快提上日程了。”
顾建平抱着季暖去了最近的军区医院。
医生检查过季暖的情况之后,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你们怎么当家人的,她都发烧41度了才送来医院,肺部感染相当严重,再晚送来一会儿,就等着给她送葬吧!”
马翠芬震惊地问:“那么严重啊?”
医生生气地反问:“她刚才在抢救室都抽搐了,你说严重吗?”
马翠芬身子打了个激灵,都烧得抽疯了,那得多严重啊!
顾建平抿了抿薄唇,沉声道:“她就拜托你了。”
医生烦躁地摆摆手,语气也不怎么好:“她的内衣和袜子是湿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潮的,你们先回家拿身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治不好她。”
医生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摇头:“真不知道怎么照顾人的,大冬天穿着湿漉漉的衣服。”
顾建平如遭雷击,瞳孔急速收缩,震惊地看着躺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小姑娘。
医生的话回荡在耳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坠河那天穿的就是这一身。
三天了,她一直没换衣服吗?
想到季家人围住季薇嘘寒问暖,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季暖,他的心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喉咙仿佛被扼住难以呼吸。
好久,他才压下复杂的情绪得以喘息:“妈,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出去给她买身衣服。”
马翠芬担忧地看着他的脚:“你的脚......”
顾建平不在意地说:“我的脚已经不疼了,医院旁边就有服装店,走不了多少路。”
马翠芬刚到城里不久,不知道怎么跟城里人打交道,只好妥协:“你去吧,顺便给这丫头买点小米粥和鸡蛋回来。”
她进去的时候,季家人正在吃饭,饭桌上却没有季暖,她应该还没吃饭。
马翠芬虽然讨厌薄情寡义的季家人,但季暖知恩图报,她却是欣赏的。
就是城里的娇娇女,跟他们庄稼人家并不般配。
......
半个小时后,顾建平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他的俊脸神色有些不自然,还发散着可疑的红晕,只是他的肤色比较黑,加上黑夜这个保护色并不明显。
“你给她换衣服吧,我去叫个小护士帮你。”
顾建平扔下这句话就快步离开病房,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到小护士和马翠芬给季暖换了干净的衣服才进来。
马翠芬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沉睡的季暖:“她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就是没有醒的迹象。”
“让她睡吧。”
季暖的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青黑,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别说她一个娇气姑娘,就是他这个糙老爷们也腻歪难受。
这三天,她是怎么熬的呢?
顾建平第一次有了心疼一个人的感觉。
马翠芬打了个哈欠,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不耐烦地嘟囔:“都这么晚了,季家人怎么还不来啊。”
顾建平眸色暗了暗,声音发沉:“他们不会来了,你回招待所休息吧,我守着她。”
马翠芬心疼儿子,下意识地说:“那怎么行呢,你的腿伤还没痊愈,还是我守着她吧。”
“我的腿伤没事,本来也要住在医院,就是换个地方睡觉,我让小陈送你回去。”
顿了顿,顾建平神色严谨郑重地叮嘱:“如果你真希望我的腿早点好,就别再去找林薇,我还没到娶不上媳妇的地步。”
马翠芬一听这个就急眼,恨不得跳起来:“她当初要死要活地想嫁给你,又从咱们家拿了那么多好处,凭啥不嫁了,拿我们老顾家当猴耍吗?我咽不下这口气!”
顾建平淡声问她:“你被狗咬了也要咬回去吗?”
马翠芬:“......”
顾建平送走马翠芬,看了一眼空瓶的输液瓶,叫来护士拔针,看着季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顾建平挣扎了一会儿,走过去给她拽了拽被子。
季暖睡得很不安稳,眼睛用力闭着,眉心之间泛着很深的褶痕,顾建平有种伸手替她抚平的冲动。
他最终还是没有抬起手,准备去旁边病床休息。
刚侧身,大手一凉,柔软细滑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她的力道很大,生怕他跑了一样,粉嫩的樱唇小声呓语:“别走,顾建平,你别走......”
顾建平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她让自己别走。
最后语气接近哀求,顾建平的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块千金重的石头压着他一样,脚下的步子迟迟迈不开。
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让顾建平有些心烦意乱。
片刻后,他无奈地叹气一声,在季暖旁边的椅子坐下,妥协地说:“我不走,你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季暖皱在一起的眉头缓缓松开了,却没有放开顾建平的大手,很用力很用力地抓着。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季暖如羽扇般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她鼻息间有消毒水的味道,入眼不是刺目的白,而是半截绿的墙面,旁边的木柜子有些破旧,却带着浓重的年代感色彩。
季暖茫然懵懂的眸子逐渐恢复了清明,她真的回到了1985年,回到了悲剧还没开始的时候。
震惊惆怅憋闷雀跃等复杂的情绪拧成一股绳从胸腔里往外喷,快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却在看见眼前刚毅俊朗的面庞时,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顾建平的俊脸。
顾建平早在季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醒了。
她的眼神炙热滚烫,顾建平根本没法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他不敢直视季暖热烈似火的眸子,偏头轻咳了一声:“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医生。”
季暖摇头:“我很好。”
尤其是在看见顾建平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好。
顾建平喉结滚了滚,吞咽口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饭。”
季暖继续摇头,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我不饿,你别走。”
她还没有看够。
顾建平好似没听见她的回答一样,不管不顾地起身就要走。
“哎你......”
季暖正要拦他,走廊里一道声音比她更快一步拦住顾建平。
“你好,请问季暖住在哪间病房?”
男人身上冷冽的荷尔蒙气息窜入鼻尖,季暖的头皮快要炸开了,她恼怒地吼道:“放开我。”
陆远征看着越发生动美丽的小女人,根本舍不得放开,圈着她的手臂不断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心神一动:“暖暖,别生我的气了,等挑个好日子,我去你家里提亲好不好?”
季暖被他勒得快喘不上气了,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以及快要湮没她的屈辱感。
这是个保守的年代,他在饭店门口抱她,被别人看见了,一定会谣言四起。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但她要嫁给顾建平,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的男人!
季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开陆远征,抬手就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陆远征俊脸被打得偏向一边。
季暖用了十足的力气,陆远征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暖:“暖暖,你打我!”
季暖杏眸里的神色冷若寒霜:“打你是让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别自作多情了!”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
顾建平坐李院长的车回医院。
这一路上,男人失魂落魄地望着窗外,连李院长跟他说话都没听进去。
李院长看着萎靡不振的男人,无奈地摇头。
年轻人吃什么苦不好,非要吃爱情的苦,就连凛然伟岸的兵王顾建平也逃不开女人的劫。
回到医院病房,准备离开的时候,李院长拍拍顾建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建平,听我一句劝,忘记季暖,好好养伤。”
“李院长,你劝人的时候,能不能找个隐蔽的地方?”
角落里突然响起女人缠绵幽怨的声音,李院长吓得心脏快跳出去了,他心脏突突地看过去。
季暖娇小的身子蹲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一副被人抛弃了的可怜模样。
李院长看清楚人,呼出一口浊气,随之而来的是恼羞成怒,没好气地低吼道:“暖丫头,你没事蹲在这里干什么,想吓死我吗?”
季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谁能想到您老人家为老不尊,背后说人家坏话呢?”
好家伙,她的感情路上还有这么一只拦路虎。
季暖凶巴巴地瞪着李院长。
李院长不认:“我说的是坏话吗?我说的是实话!”
季暖哼了一声:“就算不是坏话,你这小老头也在挑拨离间!”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地瞪着对方,谁也不肯示弱。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味。
“李院长,急诊有病人快来。”
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李院长也顾不上跟季暖斗气,急匆匆地走了。
李院长一走,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明明周围充斥着病人和家属的叫喊声,季暖却觉得安静得可怕。
顾建平眼神复杂地看着季暖,万万没想到她会追到医院来。
季暖受不了这压抑的静谧,她嘟着嘴巴,不满地问:“你没看见我给你的暗示吗?”
顾建平如实道:“看见了,也知道你的暗示不是给我的。”
季暖闻言,差点跳起来:“我不是给你的,是给谁的,我看上去那么像随便送秋波的人吗?”
医院里暴走的美人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他们好奇地停下来看着两个人。
顾建平抿了抿唇:“这里不适合说话,去我的病房吧。”
他转动轮椅就走。
季暖却没有跟上去,用一双幽怨的眸子瞪着男人的后背。
顾建平妥协地停下,转过身来:“怎么不走?”
季暖委屈得不行,撅着嘴巴说:“我的脚麻了。”
她在这里蹲了半个小时了,小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了,一动弹就酸麻地发颤。
顾建平只好转动轮椅回来,他伸出大手:“起来吧。”
男人的手掌很大,不同于她娇嫩的掌心,他的手心布满老茧,还有纵横交错的疤痕,看得季暖直心酸。
这个男人满身荣耀都是拿命拼出来的,可惜他在前方拼命,却没有一个稳定的后方,想到顾家人的命运,季暖打定主意要拉扯他们一把。
季暖把小手放进男人的掌心里。
凉!
冰凉!
季暖的手像冰块一样凉,凉得顾建平肌肉一颤,他俊脸沉下去:“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季暖委屈巴巴地说:“上次坠河落下的病根。”
她虽然有卖惨的嫌疑,但都是实话。
上次坠河之后,她的宫寒就加重了,一到冬天或者下雨天,小手小脚冰凉,怎么暖都暖不过来。
顾建平看着她单薄的衣衫,沉声道:“那么怕冷也不知道穿厚点的衣服。”
说完,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罩在季暖身上。
带着男人体温的棉大衣落下来,季暖冰凉的身子瞬间暖了起来,她抬起头来,眼睛里散发着冰雪融化的生机,亮晶晶的:“穿得太厚了,就得不到你的军大衣了。”
“你......”
顾建平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他从没见过言语这么大胆的小姑娘,这是赤果果的表白啊!
谁都喜欢漂亮美好的事物,明眸皓齿的小姑娘说喜欢他,满足他情感的同时,还有一些不知所措。
顾建平黝黑的俊脸浮现一抹红晕:“你这丫头知不知羞?”
季暖诚实地说:“不知道。”
她既然打定主意要追顾建平,那就得把脸皮扔到一边。
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光大,才能早日抱得男人归!
顾建平招架不住季暖炙热的眸子,竟然生出了落荒而逃的冲动,他问:“你的脚还麻不麻?”
季暖想也不想地说:“麻!”
当然只是微麻,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她眉眼弯弯地说:“你让我坐在你的腿上就不麻了。”
顾建平再看不出这丫头调戏他,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自己走!”
他急匆匆地走了。
季暖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露出一抹偷腥的笑容。
顾建平常年在太阳下训练,皮肤早就晒成了小麦色。
白皙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强烈的色感差距刺激着他的眼球。
冰凉的触感宛如一条银色小蛇一样缠绕住他的手腕,无形之中缠住了他的心脏,一阵阵发紧。
他喉结滚动两下,根本不敢看她绝色倾城的小脸,仿佛看上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顾建平想也不想地说:“不记得。”
季暖闻言,气得脑仁疼,她声音略带急切地说:“三天前,你在河里救了个女孩,那不是别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根本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顾建平想起来了。
他从医院回来经过那里,发现了在河里挣扎的季暖,河边围了一群人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救。
军人的天职让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了下去。
因为是个小姑娘,他害怕给她招来闲言碎语,把她救上岸,交给她的家人就离开了。
他没有看她的长相,也从没想过求报答。
季暖郑重承诺:“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
顾建平不假思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什么?”
季暖呆住了,万万没想到顾建平会拒绝。
上一世,顾建平提过要娶她,但她那时候身心疲惫,没心情谈情说爱便拒绝了。
现在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上赶着要嫁给他,他一个糙汉子还拿上乔了。
季暖有些生气,固执地要一个答案:“那你娶不娶我?”
顾建平很认真地思忖片刻,而后坚定地回道:“不娶。”
再一次被拒,季暖气的脑瓜子嗡嗡的。
她发烧本来就没好,被男人这么一气,气血疯狂上涌,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顾建平瞳孔骤然紧缩,眼疾手快地接住季暖,她的手很冰,脸蛋却挂着不正常的红晕,再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顾建军磁性的声音发沉:“她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
陷入震惊中的季家人终于回神,担忧地看着季暖。
虽然季暖这次做的事情让他们很失望也很痛心,可毕竟是亲手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们此时此刻的关心担忧都是发自内心的。
唐英红当机立断地说:“我送暖暖去医院。”
季衍也站起来:“我也去。”
季然还记恨季暖踹他的一脚,俊脸阴翳冷厉:“烧死她算了。”
季薇看着他们关心季暖的眼神,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心底的恨意和嫉妒越来越深,她贝齿紧紧咬着唇瓣,闭上眼睛朝地上栽去。
咚的一声巨响。
唐英红飞快扭头,大惊失色地抱起季薇:“薇薇,你怎么了?”
季薇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攥着腹部,小脸因为疼痛煞白煞白的,却记挂着季暖:“妈妈,我没关系的,你和哥哥送暖暖姐去医院吧,她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后面,她睫毛颤了颤,垂下遮住泪光闪闪的眼眸,声音里更是难掩落寞。
这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让全家人都心疼。
季然因为生气,胸脯剧烈起伏,狠狠瞪向顾建平怀里的季暖:“都怪她,要不是她把薇薇推进河里,她的小腹也不会总疼!”
季薇摇摇头,乖巧懂事地说:“三哥,我不怪暖姐姐,我从小什么苦都吃过,这点疼算不了什么的。”
季薇刚到季家,就把自己曾经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季家人同情心疼她,对她格外的好。
而她这番话无疑让唐英红想起了她曾经的遭遇,更恨伤害过她的季暖。
她享受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为什么容不下替她吃了那么多年苦,乖巧懂事又可怜的季薇呢?
唐英红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季薇:“傻孩子,你才是妈妈心里最重要的,妈妈不去医院了,妈妈就在家里陪着你。”
他们一家人忘我地上演苦情戏,完全忘记了季暖。
顾建平看着怀里颤抖的厉害的小人,胸腔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拳,闷闷地疼。
她好像被抛弃了。
马翠芬这时也顾不上讨债了,她面色凝重地看着季暖:“儿啊,快送她去医院吧,我看她挺严重的。”
顾建平沉声问:“你们有人去医院吗?”
季衍迟疑地迈出脚,却被季然拽了回来,他恨铁不成钢地说:“大哥,妹妹难受得这么厉害,你竟然还想管狼心狗肺的季暖,不怕她寒心吗?”
季暖刚才中气十足地跟男人求婚,能有什么事情?
季然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季衍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拜托地看向顾建平:“麻烦你送暖暖去医院,我晚些时候去。”
他怕季薇伤心,连妹妹都不叫了。
顾建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抱着季暖转身离开。
季衍看着顾建平决绝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传来一股抽离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他了。
季衍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季薇软软的声音叫了回去,她焦急地催促着:“大哥,你怎么能让暖暖姐自己去医院,你快点去追!”
季衍茫然不解地问:“薇薇,你这么难受,不想让哥哥陪在你身边吗?”
“想。”季薇重重点头,旋即又贴心地说:“但是......”
季衍知道她又要为季暖说话,直接打断她:“既然想就别说话了,哥哥会陪在你身边的。”
她这么乖巧懂事,他不想寒了她的心。
至于暖暖那边,医生会解决的。
季薇眸光怔忪,眼眶里很快积蓄起晶莹,她把头埋进唐英红的怀里,传出闷声闷气的哽咽声:“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这么幸福过,呜呜......”
季家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的明珠受苦了......
一语掀起惊涛骇浪,众人震惊地看向季薇。
亲子鉴定是什么意思?
难道季薇可能不是季家的亲生女儿吗?
如果不是,那今天的认亲可就尴尬了。
季建国被问住了,他知道亲子鉴定,但刚引进到国内,怕技术不成熟就没做。
他之所以认定季薇是他的亲生女儿,是因为玉佩和胎记。
季薇脸色有些苍白,眸底一闪而过的心虚被季暖精准捕捉到。
季暖内心五味杂陈,原来季薇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季家女儿,她前世竟然被这个冒牌货耍得团团转。
季薇只是片刻的慌张失措,但很快就定下心神来。
她不能让人察觉到她的心虚,她就是季家的亲生女儿,谁都别想阻拦她繁天富贵的生活。
季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她必须把这颗不定时炸弹赶出季家。
季薇看着动摇的季家人,心里恨得要死。
平时那么疼爱她,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怀疑她的身份。
她伸手抓住季建国的袖子,失望难过地摇晃着:“爸爸,你怀疑我的身份了吗?你怎么能怀疑我的身份呢?虽然我们没有做亲子鉴定,但我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是做不了假的。”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你实在不信,可以去前进村找人问问,问问村里人,我是不是从小就戴着那块玉佩。”
说完,她看向季暖,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季暖,你到底是什么居心,要在这样的事件场合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就那么看不得我好吗?”
季然看着声泪俱下的季薇,心都碎了,他心疼地把季薇抱进怀里:“薇薇,你别伤心难过,哥哥相信你。”
回过神来的季成也立刻表态:“二哥也相信你就是我们的妹妹。”
“我......”季衍想说什么,让林织月拽了回来:“你等爸爸表态。”
她相信季暖,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绝对不是没原因的。
如果季薇真是冒牌货,季衍却站队了,会后悔死的。
季然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始终没开口的季建国,愤怒地吼道:“爸爸,薇薇回来的那天,我们就确认过她的身份了,你在怀疑什么,怀疑薇薇还是怀疑你自己?”
季建国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
他永远都相信自己!
季建国看向季暖,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声音不容置喙:“暖暖,你别胡说八道,薇薇就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毋庸置疑的!”
季建国都承认了,那季薇就是季家的亲生女儿。
季然恶狠狠地瞪着季暖:“季暖,爸爸没有收养你是正确的,你这坏种不配生活在我们家。”
季成站出来,冷声驱赶:“季暖,道完歉,你就离开季家吧。”
季衍失望地摇头:“暖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太让人失望了。”
唐英红虽然没说话,但她看季暖的眼神也很陌生。
他们一家人团结地站在一起,一致对外,越发显得季暖身影单薄无助。
人群中的顾建平看着那抹摇摇欲坠,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身影,喉咙堵得厉害,有种冲上去站在季暖身边,告诉她,他会坚定不移站在她身后的冲动。
顾建平脚下用力,要站起来,肩膀落了一只手,他看过去。
李院长站在他身边,冲他摇了摇头。
这种场合,顾建平出现不合适。
季暖看着他们脸上的敌意,恍然回到了前世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不同的是,她的心境。
她没有悲伤难过,也没有求他们相信她,她只要果然如此的坦然和轻松。
她恨透了这家人,他们要是反过来求她,她还觉得烦呢。
看着他们被冒牌货耍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无私奉献,被榨干耗尽,多有意思啊!
季川和林织月想为季暖说些什么,她冲他们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必要。
季暖看向季薇,再次拿起话筒,声音软糯却十分清晰:“季薇,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明知有陷阱的情况下,还答应你去河边见你,更不应该在你撕扯我的时候,担心你掉下去,伸手抓你的手臂,结果变成了我把你推进河里。”
这次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病,所以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仍然记得很清楚过程。
季薇刚开始还沾沾自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见她说出落水那天的过程,心跳都掉了,瞳孔骤然瞪大:“季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季暖,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季然气得龇牙咧嘴,攥着拳头要去揍季暖。
季川沉声呵斥:“季然,你要是再胡闹,别怪我不客气了!”
季然迎上老爷子冰冷肃杀的眸子,瞬间害怕了,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但他还是不满地反驳:“爷爷,你听听她是在道歉吗?”
“怎么不是,她没说对不起吗?”季川反问:“只许你们听季薇的一面之词,不许暖暖为自己伸冤吗?”
季衍忍不住说句公道话:“爷爷,我们没听薇薇的一面之词,我问了河边的围观者,他们都说是暖暖把薇薇推下去的。”
季暖不疾不徐地说:“河边的围观者是后来去的,他们会那么说是因为季薇自己河里喊,我把她推下去了,如果她不喊,也没人会在三九天去河边散步。”
旋即,季暖又懊恼悔恨地说:“是我太天真了,我明知道有蹊跷,还单独赴约,我应该找人陪我一起去的。”
京都的冬天很冷,三九天河边都结冰了,冷风呼呼吹得能掀开人的头盖骨,很少有人会往河边走。
现场的围观者,有一些是听见了叫声,有一些是听邻居说有人坠河,跑去看热闹的。
他们到的时候,季薇和季暖在河里已经在河里扑腾了,他们并没有看见全过程。
季暖说是季薇的一面之词,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他们看季薇的目光带上了深究。
她好像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纯善无辜。
季薇看着下面怀疑的眼神,耳朵嗡嗡的,恨不得晕死过去。
可她没有,只能接受他们的注目礼,小脸羞愤得通红,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攥着裙摆,怎么也想不到季暖的道歉是这样的,还不如不道!
她敢陷害污蔑季暖,就是提前知道了剧情走向,并且捏准了她的心理。
季暖从小在季家人的关爱里长大的孩子,她需要爱的滋养,她不想离开季家。
她想留在季家,又觉得愧对她,所以无条件地讨好她,哪怕她陷害她,也不会为自己申冤。
探查到季暖的态度,又握有金手指,她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季家人也不负众望地越来越讨厌季暖。
这次事成,她再耍点别的手段,就能让季家人彻底厌恶季暖。
到时候把季暖赶出家门,可以说信手拈来。
今天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万万没想到季暖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当众提亲子鉴定,还说出落水真相。
她的变化和众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那是一种脱离剧情,掌控不住的不安。
季暖却没给季薇反应和反驳的事件,她继续道:“嘴巴上的道歉过于单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
她看向门口的服务生:“麻烦把我的礼物送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