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昭方华的女频言情小说《昭昭方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种花家的许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给将军报仇,我在宫中蛰伏十年,毒杀暴君萧越。可最后也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再睁眼,我重生在乱葬岗,终与少年将军再重逢。可萧越为了牵制将军,使计纳我为妃。他人前待我如珠宝,人后视我为草芥。当将军再次被萧越戕害,我杀红了眼。1我重生在乱葬岗。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尸水横流。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有着六根手指的手无力地搭在我的脚面上。我头皮发麻,脊背僵了一瞬。低头看去,果然是我心心念念十年的将军齐昭。他的面容比我记忆中的更为青涩,十二三岁,奄奄一息。我拨开他脸上湿淋淋的凌乱长发,颤抖着抚摸他平滑细腻的肌肤,将他抱在怀里。少年齐昭曾因不忿平南侯当街强抢民女,出手相助,被几十个侯府恶奴按住手脚一刀刀割破面皮,血肉模糊,从此只能以面具示人。这个...
为给将军报仇,我在宫中蛰伏十年,毒杀暴君萧越。
可最后也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再睁眼,我重生在乱葬岗,终与少年将军再重逢。
可萧越为了牵制将军,使计纳我为妃。
他人前待我如珠宝,人后视我为草芥。
当将军再次被萧越戕害,我杀红了眼。
1
我重生在乱葬岗。
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尸水横流。
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有着六根手指的手无力地搭在我的脚面上。
我头皮发麻,脊背僵了一瞬。
低头看去,果然是我心心念念十年的将军齐昭。
他的面容比我记忆中的更为青涩,十二三岁,奄奄一息。
我拨开他脸上湿淋淋的凌乱长发,颤抖着抚摸他平滑细腻的肌肤,将他抱在怀里。
少年齐昭曾因不忿平南侯当街强抢民女,出手相助,被几十个侯府恶奴按住手脚一刀刀割破面皮,血肉模糊,从此只能以面具示人。
这个民女就是我。
后来他入伍从军,成了赫赫有名的大蕲战神,又被暴君萧越忌惮,鸩杀而亡。
幸好这辈子我们相遇得早,我定会竭尽所能,护他一世平安。
眼下这具身体约莫只有十一岁,我从死人身上剥了几件衣裳裹住发着高烧的齐昭,费尽气力才把他拖出乱葬岗。
路上遇到好心的大娘分给我们一碗芨芨草煮成的稀粥,又给了一件旧棉袄御寒。
我深知大娘恩重,无以为报,向她磕了三个响头。
“我儿子在医馆当学徒,让他给这孩子抓副药,好歹是条命。”大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出去片刻之后,带回一位提着药包的瘦削男子。
他打量我们两眼,给齐昭煎了药。
“可惜小姑娘的舌头齐根断掉,没法治。”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当初学娘亲咬舌的时候一心求死,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哪敢奢求像常人一样说话?
齐昭在天亮前高烧尽退。
我比划半天,大娘在旁帮忙解释,齐昭才明白是我把他带到这里,又被大娘收留。
他知恩图报,病刚好就帮大娘挑水捡柴、修缮瓦顶,忙得脚不沾地。
大娘开口让我们安心住下,帮她打理豆腐摊。
我们终于有了栖身之所。
齐昭将我认作小妹,他问我的名字,我拿来细柴在地上写下两个字:方华。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
齐昭念诗的神情和前世给我取名的时候一模一样,两相交叠,我一时有些恍惚。
“小妹,怎么了?”他错愕地用指腹擦去我眼尾的泪珠。
我想起他现在只是个英气勃勃的小少年,还没经历那些腌臜事,破涕为笑。
大娘今早出摊前留给我们半碗豆花,我都给了齐昭。
他推辞不过,一口饮下,身子慢慢软倒在地。
下一刻,一伙军士闯入大娘家。
他们抬走昏迷的齐昭,一口一个“成三郎”,要强征他入伍。
我急得上前阻止,想让他们明白这是齐昭,不是成三郎。
为首的官军重重扇我一巴掌,“小哑巴,咿咿呀呀说些什么?大爷听不懂。”
大娘从外面回来,她塞给那伙人每人一串铜板,赔着笑说道:“军爷,这就是我儿成三郎,你们快带他走吧。”
2
大娘捆住我的手脚,不让我去追齐昭。
成三郎沉默着喂我喝粥,我扭头拒绝,粥水洒了一地。
大娘气得薅起我稀疏的头发就骂:“本想养你两年给我成家添丁,死丫头这么倔,早晚烹了你!”
我瞪着她不甘示弱。
夜里成三郎来劝我:
“方华,别怪我娘,是乱世把人都变成了鬼!”
“我文弱,不比齐昭小小年纪孔武有力。换他从军,兴许不会死。”
“你如果愿意服软,我等你长大。”
我看着他在皎洁月光下向我身上摸来的枯瘦的手,恶心地将腹中黄水都吐了出来。
当初娘亲为了反抗贼人侵犯,命我和她一起咬舌自尽,以致一死一残。
这次我不会再伤害自己,要死也拉着他垫背。
我啐他一脸,又咬下他半边耳朵嚼烂,痛得成三郎满地打滚,呜呼哀嚎。
这动静吵醒了大娘,她咒骂着烧了一大锅水,将我丢进瓦甑。
身上越来越热,水汽弥漫,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小妹!”
“醒醒!”
等幽幽醒转,我发现自己被齐昭抱在怀里。
他的头发硬扎扎的长短不一,满头大汗,身上还有冰雪的清冽味道,好闻得紧。
大娘和成三郎的尸体横陈地上,脖颈处只剩一层薄皮粘连脑袋,汩汩往外淌血。
“我们走吧。”他叹息着踢开浸满血水的菜刀,捂住我的眼睛。
齐昭为了养活我,背过尸体、倒过夜壶、在河边拉过纤。
我为了养活他,到处找厨娘的活计,年纪太小找不到,就给春风楼的姑娘当丫鬟。
夜里我拿着姑娘赏的半个馒头分给他吃,他递给我浆洗好的衣物,就这样感受彼此身上的温暖。
平静的日子过了不到一年,一股蛮夷散兵冲到乡里为非作歹,他们见了男的就斩杀,见了女的就掳走。
连年战乱,朝廷屡屡败逃,普通老百姓手无寸铁食不果腹,只能任由蛮夷宰割。
齐昭看不过眼,从蛮夷高举的手里救下哇哇大哭的婴孩,抄起一根晾衣的竹竿,将那人捅了个对穿。
肮脏的血溅了几滴到我眼皮上,我抹了一把,拉起齐昭就逃。
蛮夷散兵人多势众,他们很快将我和齐昭团团围住,丢给婴孩的父母一把刀,逼迫他们杀了齐昭。
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母亲深深看了齐昭怀里的婴孩一眼,转身撞向墙壁,颅骨碎裂而死。
她男人麻木地握住刀柄向齐昭乱挥乱砍,被齐昭灵活地绕到身侧,抢走刀,一脚踹翻在地。
越来越多的蛮夷涌了上来,齐昭握住我的手粲然一笑,“小妹,怕不怕?”
我摇摇头,从他怀里抱过婴孩。
齐昭挡在我们身前,被削去两指、刺中三刀依然浴血抵抗,接连斩杀六个蛮夷。
“有趣!大蕲竟然也有如此英勇的少年!”
又是一大股蛮夷兵围了上来,为首的那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下令活捉我们。
他攫住齐昭的下巴左看右看,眼眸一眯,朝他的胸前和胯下摸去。
“女的?”
3
齐昭是女人。
前世所有人眼里勇冠三军的战神齐昭居然是女人!
“一个女人你们都打不过,废物!” 那人冷哼一声,“都杀了!”
蛮夷蜂拥而上,命悬一线之际,我听见一道清润的声音:“我大蕲女子英勇,男儿亦是铁骨铮铮,无所畏惧!”
萧越长眉若柳,身着银白铠甲,鲜红的唇微微翘起,勾勒出少年人的俊俏风流。
他骑着骏马,身后跟随五百王府亲卫,军容肃整,一派皇家气势。
一场激战就此展开,蛮夷散兵尽数被诛,市街如遭血洗。
萧越将我们带回王府,问及我们今后的打算。
我视萧越如蛇蝎,若不是齐昭身受重伤,恨不能立时就走。
“王爷,我想从军!”
齐昭满面血污,双眼却绽出灼灼光华。
她一心想驱除蛮夷,还我大蕲百姓安宁,可萧越实非明主。
前世萧越称帝以后,嗜好杀戮。
他听妖道说童男童女的血肉能延年益寿,便勒令灵气最为充沛的江南一带上贡三十六名童男,三十六名童女,将童男的脑浆入馔,以童女的血液为饮。
此后更是形成惯例,大肆采集宫女初次经血制成红丸服下。为求纯净,他命尚未行经的小宫女餐风饮露,每三日才可食用少许花茎草叶,饿死了一大批豆蔻少女。
他忌惮齐昭的权势,罗织罪名下令将他杀害。
萧越残忍嗜杀,疑心甚重。
那时我费尽心机找上太子合作,被举荐入宫做了十年厨娘,才萧越一点信任。
我在他的吃食中下了慢性毒药,最后一次毒发那日,我亲自去送的餐食。
如往常一般试菜。
他挥手让所有人退下,饮了小半碗汤,然后躺到龙榻上,命我为他按按头。
“朕一见你便觉舒心,要是方华再年轻十岁,朕定会纳你为妃!”
萧越笑得开怀,眼尾的纹路深深叠起。
离得近了,能轻而易举闻到他身上挥之不去的死气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十年蛰伏,只为亲眼看着他以死偿命。
“呵,呵!”不过片刻,萧越就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是太子的人?”
我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截乌黑的指骨。
萧越的双眼瞪得极大,恐怖至极,“是他!你是他什么人?姐妹?姬妾?”
我默然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绝望地打碎榻旁的花瓶。
清脆的声响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侍卫,很快太子带人匆匆赶来。
他看我一眼,便传出萧越去世的消息,又下令将我五马分尸。
这是我们早就约好的。
太子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登位借口,而我需要一个复仇的机会。
毒药的发作和五马分尸的痛一起袭来,我彼时想,现在怕是再也追不上将军了。
思绪回转,齐昭从军意愿坚定。
“王事多难,岂不遑居?”
我只好私下改劝她去西北投靠燕王或去南边追随仇将军,都被她以报恩为由拒绝。
我记得齐昭的惨死,并不待见萧越。
“方华似乎讨厌小王?是小王长相吓人吗?”萧越轻扣茶盏,笑得温和。
“小妹怕羞。”齐昭亲昵地捏我脸上的肉。
我却知萧越不喜饮茶,每当他想杀人的时候,都会玩弄茶盏。
但看在齐昭面上,他不会现在对我动手。
齐昭是不世出的将才,一入军中如鱼得水,难掩锋芒。
不到五年,齐昭率军赶走大半蛮夷。
又三年,他孤军深入蛮人腹地,打得他们溃不成军,再无南侵之力。
此时大蕲境内势力以萧越为首,只剩下燕王能与他抗衡。
燕王明里暗里派人找了齐昭好几次,声称愿以半壁江山与齐昭共享。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王府里,人人自危。
谁都知道萧越最大的筹码便是战神齐昭,他的出身和在朝中的人望都不如燕王。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希望齐昭一展抱负后能全身而退。
她前世被萧越罗织罪名,鸟尽弓藏的那一年只有二十五岁。
如今已经二十二了。
我写信称病,骗齐昭回王府。
蛮夷已除,人心思定,何必掺和皇位之争?我只想和她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齐昭沉思良久,终于被我说服,答应我三日后,和我一道离开王府。
4
翌日一早,萧越派我这个厨娘去采买青山茶,他最近换了口味,每日都要饮茶。
“方华可要好好选,”他姿态散漫轻扣茶盏,对上我探究的目光长眉一挑,“不是最鲜最嫩的茶叶,本王不要。”
采买的路上我见一妇人被拖入后巷,刚想查探一二,就被一记闷棍打到头上。
昏昏沉沉间,我被人捆住双手,蒙上眼睛,强行玷污之后,扔到最热闹的大街上。
等齐昭赶到的时候,我已被不少过路人看见惨状,他们围起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手不能动,头痛,身子也痛。
齐昭解开我眼前的黑布和手上的绳索,惨白着脸褪去外衫将我紧紧裹住,从来流血不流泪的她眼尾红了一片,嘴唇发颤,字字哽咽,“小妹,别怕,我带你回家。”
我将头搁在她的肩窝上,片刻后极艰难地伸出手指摸摸她的脸,希望她别太伤心。
在床上双眼发直躺了足足两日,我才能下地,再起身却不见了齐昭踪影。
萧越凝眉负手站在我面前,语气沉重,“齐昭已查明,此事为燕王帐下探子故意挑衅所为,她率众将士为你报仇去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被我避开之后也不恼,“你不必自责,本王与燕王,必有一战。”
紧接着他又抛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临行前她求我护你一世平安,本王许了,决意纳你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