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音顾思寒的女频言情小说《与卿何曾梦浮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3尽管顾思寒恶语相言,陆怀音仍是未缓过劲来。她神情滞愣,抬手抚上了那抹鲜红的黏稠,整个人亦是木然的。“思寒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安妍连忙跑来,扶起了尚在水景中的陆怀音。而顾思寒仍未罢休,嘴里吐出毒汁,句句带刺。“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让父王将你救出!”“你这个来路不明身世不明的贱种,还妄想着挟恩图报,攀上枝头……”一语未毕,顾思寒的脑袋猝不及防被狠狠挨了一下!半张脸都是血的陆怀音眸色冷暗地站在原地,紧攥石砖的手却在不住地发颤。顾思寒肉眼可见地被打懵了,他诧愕地望过来,热血流进眼眸,右眼被染得通红。“顾思寒,”陆怀音嘴唇翕动,故作镇定地将石砖扔进了水景池中,“我们两清了。”我们两清了。顾思寒的后脑勺一阵刺痛,眼前似有画片在翻动——月明星...
她神情滞愣,抬手抚上了那抹鲜红的黏稠,整个人亦是木然的。
“思寒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妍连忙跑来,扶起了尚在水景中的陆怀音。
而顾思寒仍未罢休,嘴里吐出毒汁,句句带刺。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让父王将你救出!”
“你这个来路不明身世不明的贱种,还妄想着挟恩图报,攀上枝头……” 一语未毕,顾思寒的脑袋猝不及防被狠狠挨了一下!
半张脸都是血的陆怀音眸色冷暗地站在原地,紧攥石砖的手却在不住地发颤。
顾思寒肉眼可见地被打懵了,他诧愕地望过来,热血流进眼眸,右眼被染得通红。
“顾思寒,”陆怀音嘴唇翕动,故作镇定地将石砖扔进了水景池中,“我们两清了。”
我们两清了。
顾思寒的后脑勺一阵刺痛,眼前似有画片在翻动—— 月明星稀,晚风激起一片麦浪。
小小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手臂上是涔涔流出的鲜血,顺着指尖点点滴落在地。
她望着他,眼神黯淡无光,宛若一个死物。
“……我们两清了。”
她的声音亦是漠然,却惹得顾思寒心中阵阵涟漪。
他按了按胸口,不待神色清明将女孩的面容认出,那份悸动也随着画面消散而去。
“世子爷——!
快来人呐!”
“世子妃!
这大好的日子您是做甚啊?!”
被动静惊扰的众人纷纷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顾思寒裹在其中。
而站在人群之外的陆怀音身上已然湿透,寒意蔓入骨髓,脚下虚浮。
她环抱着双臂,连呼出的气体都要被冻结。
刹那间,一袭绒氅由身后包裹而上。
来人骨节分明的手紧扣着她的双肩,暗暗稳着她的身形。
还未等到陆怀音回过身去,众人赫然拱手作揖: “见过摄政王——” 陆怀音蓦地僵住了,道谢的话卡在喉咙里,张张合合好几下也未曾说出口。
顾思寒幽幽看过来,尽管不满,亦是碍着身份也要毕恭毕敬地喊道:“……叔叔。”
虽被唤为叔叔,顾临渊不过而立之年,周身却又萦绕着有别于顾思寒的沉稳。
他不动声色地走至陆怀音身旁,伸手揩去了她眼角的血痕,问道:“谁弄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池子里了。”
陆怀音并非想要庇护顾思寒。
只是二人已然两清,她单纯不愿再将此事闹大。
顾临渊薄唇紧抿,一双狭长的凤眼气势凌人。
旋即,冷声道:“先回房,叫医师来。”
陆怀音跟着他走过顾思寒身侧,更惹来后者的瞪视。
行至寝门时,顾临渊遽然说道: “今日之事,尽数烂在这院子里,不得外传。”
“有谁敢提,本王便叫那人自行截舌,嚼碎后咽下去。”
闻言,众人倒抽了口凉气。
“还有,若世子妃今后再有个好歹……” 顾临渊望向顾思寒,眸光凛凛。
“那么动手之人掉的可就不是血珠,而是脑袋了。”
07 是了,像他们这样的王权贵族,又怎会允许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陆怀音站在原地不动,顾临渊见了,便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还未等到他使力,一直不言的两乞儿似是炸了毛,双双上前撕扯着顾临渊的衣摆。
“不许欺负神仙娘娘!”
顾临渊不耐地瞪了他们一眼,正欲将其甩开。
陆怀音连忙道:“我跟你回去,你别打他们。”
“打?”
顾临渊眉头一拧,“你何以见得本王会对他们动手?”
没有为何,只因人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看来,不过如蝼蚁。
顾临渊对她存着耐心,也只是因为她尚且对他有用而已。
没用了就杀,不爱了便扔掉。
这就是乱世之中贵人们的道理。
“总而言之,我跟你回去。”
陆怀音抚了抚两乞儿的脑袋,长叹一声。
她这一入府,也不知三日后能否离开了。
…… 翌日,天微亮,陆怀音便被下人叫醒。
听闻是顾临渊特意为她安排了什么体术课,陆怀音满脸茫然,也只得在洗漱过后,拖着困倦的身子来到前院。
积雪已被扫至一旁,只见一束发青年背对着她站在光洁的地面上。
微光之下,背影愈发眼熟。
青年感知到陆怀音的靠近,缓缓转过身来。
“慕风?!”
陆怀音惊呼。
青年笑眼弯弯:“是我。”
慕风是陆怀音在私塾的同窗。
也是顾思寒生辰前夕,和他在醉仙楼里时,唯一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人。
然,陆怀音只知晓慕风与顾思寒是世交,并不清楚他竟是顾临渊亲信。
“你与王爷关系竟好到如此?”
陆怀音走上前去。
慕风将食指比在唇上:“此为天机,还望你保密。”
陆怀音隐隐觉得,这并非“天机”那般简单,却也知晓这不是自己该究其根源的事。
二人皆未多言,操练即刻开始。
直到晌午才有片刻休息。
陆怀音气喘吁吁地趴在桌上,眼前发虚。
“王爷说得不错,你现在身子骨太虚了,不是好事。”
慕风倒了杯茶递给她,又拿出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宣纸。
“我下午不能陪你,但是已经给你拟定了详尽的训练计划,你按着计划练,我明早再来检验你。”
陆怀音一时哽住,有些欲哭无泪:“你这是在为难我。”
慕风低头笑笑,眼底却带着些许忧愁。
“我可舍不得为难你,毕竟我对你……” 话说一半,他嘴唇张了张,在陆怀音略显僵硬的表情下,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旋即,话锋一转:“我该离开了,明日见,怀音。”
望着慕风离去的背影,陆怀音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心意,她从两人还在同窗时期便已感受到了。
然而眼下,她被顾思寒伤情至深,已然不愿再被卷入京城这些权贵当中。
翌日晨时,慕风如约而至。
陆怀音却见他整一上午面色深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风,可是出什么事了?”
慕风幽深地看了过来,半霎,终于将心中所事说出了口: “我昨日听闻,那位曾在顾王府贴身照顾你的秋月,倒茶水时失手将安妍烫伤了。”
“顾世子扬言……说要将秋月的手砍下来。”
28 室内灯火昏黄,顾思寒坐在陆怀音身边,蹙着眉,轻柔地抬起了她的手臂。
“可能会有点疼。”
他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包扎着,似是连大气也不敢喘。
任凭顾思寒频频侧着脸,极力用发缕遮挡,陆怀音还是看到了他脸上那道横亘于眼下的长疤。
从眼角横过鼻梁,叫人触目惊心。
陆怀音犹记得上一回见到他时,顾思寒落魄至极,有如野狗一般,蜷缩在地。
许是这药王谷养人,竟将他乖张的气质磨平顺了不少。
窗台的红梅不时散发出迷人的暗香,萦绕在房间里。
陆怀音忽然想起以前曾同顾思寒说过,自己最爱的花便是红梅。
于是每每冬季,他都会在梅园里挑几枝最好看的,叫人插在她的窗台上。
只不过在他失忆之后,顾思寒便再未送过她任何东西。
见陆怀音视线一直停留在红梅上,顾思寒连忙道: “你喜欢吗?
我等会可以叫人再摘几束给……” “不必。”
其实陆怀音在知晓顾思寒无恙的那一刻,便准备离开的。
是他非说她有伤在身,不能放着不管,陆怀音这才跟着入了谷。
“好……” 对话就此结束,顾思寒亦并未说其他。
直至包扎完成,他们之间也并未有人多说一句话。
恍然间,陆怀音突然撞上了顾思寒的眼神。
他看着她,目光愈发浓稠,绵密的温柔似是勾动了烛火,使得满室的昏黄摇曳了下。
陆怀音被顾思寒这眼神惹得心里一阵发毛。
“多谢,我明日就会离开。”
她收回了手,又往另一边坐过去了点。
“我有打听过,最近没有来往药王谷的船只,你可以……” “若是走不了,我也不必留在这里。”
陆怀音直言回绝。
…… 本打算第二日就启程的陆怀音,遇上了大暴雨。
这春雨浩浩荡荡从早下到晚,她便不得已又留了一晚。
等到又一日,仍是大雨。
陆怀音打开窗户,无言到极致。
她几乎都要怀疑顾思寒是不是做了什么法,才能够将这雨下得不休不止。
期间他还给了她一个药瓶,说是对治疗喉咙很有用的。
但鉴于他以前的做派,陆怀音仍是回绝掉了。
“你不要?
可是这是我专门……” 顾思寒越说声音越小,许是也想到了自己曾对陆怀音做过什么事,便没了多少底气。
他将药瓶放在桌上,道:“还是先放在你这里吧,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吃。”
陆怀音并未回答他,只默默把药瓶收进了柜子最里。
药王谷相对封闭,很少有外人出入。
不过几日,陆怀音便看见自己门廊上,时常有两小孩探着身子。
不大不小,应该刚能写字的年纪。
她本没打算理会,却是有一天顾思寒来找这两小小孩。
“我当你们去哪了,原来是在这里。”
26 还未把其他东西收拾好,虚掩着的门就被顾临渊推开。
“怀音。”
顾临渊从春雨中走了进来,他才从医师那取了药,马不停蹄便赶来这里。
目光落在陆怀音那仓皇的眼神里,顾临渊愣了半秒,蹙眉迟疑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我、我刚刚在看话本来着,可能太入迷了就没有听见。”
陆怀音平静自若道。
顾临渊并没有起疑,只是抿抿嘴唇,小心翼翼地从袖口中摸出一个瓷瓶:“这个给你,上次的药。”
“……多谢。”
陆怀音眨眨眼,赶紧伸手接过。
然而顾临渊却突然像被点了定身术一样,纹丝不动地僵在了原地,身形凝滞。
地上有道不属于他的脚印。
联想到陆怀音方才的一举一动,顾临渊无数负面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疯狂涌入了胸膛,在心口挤压咆哮,呼之欲出。
他几乎是迅速平静了下来,虚伪地再度颔首。
留了个心眼后,这屋里每一个角落好像都值得怀疑。
他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那个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 青色的布幔影影绰绰,依稀可见胡乱堆叠着的被褥。
顾临渊一皱眉,缓缓走到了床帐前。
“王爷请等一下!”
陆怀音呼吸猛然一窒。
顾临渊抬眼注视她一瞬:“这屋内有别人的味道,或许是有刺客溜进来了。”
复又低下眼,拉起床帐。
伴随而来,便是床上的慕风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慕风被狼狈的塞到了床帐里,栗发散乱,衣襟大开,露出光滑如玉紧绷的胸口。
陆怀音身形一晃,僵在了原地。
慕风虽不在乎,但眼下凝滞的空气还是有些尴尬,他回神过来,拉上衣襟,理了理发履。
尽量压抑住心底涌起的情绪,顾临渊眉眼淡淡:“慕风。”
那双凤眼又不经意间扫过了面前这方不大的床榻。
被褥凌乱,暧昧至极。
顾临渊面上冷淡,眼里更冷淡,面无表情道:“我虽允许你来找她,却并未同意你能半夜进她的卧房。”
一向乖顺的慕风此刻却敛了神色,似是故意刺激他,竟挽住了陆怀音的后腰。
“我想来见怀音,便来了。”
“她又不是你的妻子,我为何不可以?”
顾临渊又是一阵沉默,他手心还攥着床帐,攥得越来越紧。
他不是傻子,亦看得出来慕风对陆怀音的痴情。
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他不想放手,又不愿她不开心,只得状似大度地默许慕风伴在她的身旁。
顾临渊觉得被背叛了,却又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
哪怕心里的恶念和戾气蠢蠢欲动,几乎快嫉妒得发疯。
更让他畏惧的,是如今他和陆怀音之间,看起来还算和谐,实则薄如蝉翼的关系被打破。
对于慕风此举何意,陆怀音大约能猜到些许,于是并未挣扎,而是任由他将手环在自己的腰上。
两人在他面前亲密无间的相拥,各色阴暗的情绪在顾临渊胸中疯狂翻涌交织。
他缓缓闭上眼,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夜深了,你同我一齐出去。”
慕风略垂眼睫睥睨着:“我与怀音情同意和,凭什么……” 话音未落,顾临渊一拳便朝着慕风挥了过去!
后者瞬时躲避,却仍是猝不及防坐到了床榻上。
陆怀音忙上前去看,正逢顾临渊过来拽她,她愤怒地反手推了回去:“你是不是有病?!”
他这一推几乎使了全力,顾临渊竟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大脑空白,脊背重重撞上了桌角。
“怀音,你不能……” 顾临渊缓过了劲,这才固执地喃喃道。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17 回到摄政王府,顾临渊立马遣走了所有的下人。
“你为何还要救他?”
陆怀音无言。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纠结这件事?
看见有人即将遇害,而她又有能力出手相助,这般行为难道很怪吗?
还是说…… 陆怀音示意秋月拿来纸笔,继而写下: 这毒是王爷下的?
顾临渊面色不虞:“你如今是在替他审问我了?”
陆怀音低下头。
我只是担忧自己坏了王爷好事。
“好事……你既说是好事,又怎的会去救他?”
不得不说摄政王真是审讯好手,绝不会被带偏思绪。
我并未多想,只是不愿见死不救。
屋内一片死寂,半霎,顾临渊终是松了口。
“你我都知晓,这乌毒,除却安成,绝非他人之手。”
“他行此举,只怕是他与顾思寒的合谋,目标在你罢了。”
陆怀音不解望去。
顾临渊一字一顿:“苦肉计。”
陆怀音怔愣。
顾临渊则是幽幽背身,望向窗外。
“当然,说是苦肉计也不尽然,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将你从我王府中带出去。”
“只有这样,顾思寒才能见到你。”
闻言,陆怀音攥紧了手中的笔,直至指尖捏得生疼。
原来……她又被摆了一道。
见陆怀音表情凝重,顾临渊斟酌道: “本王已在家宴上向你表明了求亲的意愿,此后再无人敢为难你。”
“至于安成,小聪明使到你头上,牵扯到了本王,本王亦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顾临渊说完,也没见陆怀音脸色好上多少。
他不耐道:“你还在忧虑什么?”
陆怀音抿了抿唇,写下: 我想离开京城。
这是她从始至终的愿望。
她不愿意留在这里,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卷进事件的漩涡。
现在人人都觉得她将会是摄政王的女人。
眼下不走,往后只会更加走不掉了。
“不行,你不能走。”
然,顾临渊的回应如她所料。
“以你如今的身躯,离开王府便是死路一条。”
“只有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说罢,他行至门扉,再无多言,离去。
…… 半月后,顾临渊煞有其事地“找到了”下毒的贼人,安成。
将其关入大牢后,安成便将下毒之事尽数揽在自己身上,将顾思寒摘得干干净净。
“小姐,你觉得是这个好看呢……还是这个好看?”
秋月伏在陆怀音的发侧,将两枚金簪左右比对。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陆怀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小姐忘了?
今天是安成被行刑的日子。”
秋月恨恨道。
“咱可要打扮漂亮些,好去见他那该死的模样!”
原是如此。
陆怀音堪堪回过身,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莫名感到有些惘然。
半霎,她将凑上来的两枚发簪轻轻推开,起了身便朝门外走去。
“小姐,你不去吗?
小姐!”
安成已死既成定局,她又何苦去看那般场面。
陆怀音心中无感,既不畅快也不怜悯。
她的心好似成了只知跳动的死物,再不会因任何事而有什么大的波澜。
看着陆怀音兀自走向花园的背影,秋月忽地想起了许久之前。
早在陆怀音还未同顾思寒和离,仍住在顾王府时,一位医师对她的嘱咐—— “世子妃罹患心疾,此病难以药医,定要让她心中时常爽快。”
然而却是在这之后,从未有过一件顺心意的事发生。
秋月不免开始担心。
再这般下去,陆怀音定要走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