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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回来时一身酒气。
扑进我怀里,不满道:“小槐怎么没去接我,他们都有女朋友接,就我没有。”
他脸上泛着红,眼里带着迷蒙的雾气,捉住我的嘴唇厮磨。
放在往日,面对这样动情的傅斯然,我会环抱住他回应。
今天却只是木然地站着。
傅斯年察觉到我的僵硬,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酒气冲到你了?”
他眼里是在意,是讨好。
我的心头微动。
刚要开口时,傅斯年的手机响了。
他放开了我,当着我的面接通了陆清清的电话他随手戴上一只蓝牙耳机走进了浴室。
另一只耳机遗落在我面前。
耳机里传出来女人娇软的声音:“傅总,人家想你想的腿都软了,你得负责~”陆清清是傅斯年新招的秘书,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她因为工作的缘故经常出入傅宅。
我从未怀疑过什么。
傅斯年喑哑着嗓子说:“刚开了荤就这么骚?”
“傅总坏,明明那天还说人家纯,怎么提上裤子就改口了?
你说,我跟你家那个比,哪个更清纯?”
“当然是你,她怎么能跟你比?”
女人被取悦到,故意捏着嗓子娇笑。
傅斯年的呼吸变得粗重,压低声音说:“明天办公室,看我怎么喂饱你。”
他们的声音像带着刺,扎在了我身上。
我浑身发抖,用指甲抠着桌面才能勉强站稳。
更露骨的话传来,伴着女人的娇喘。
我再也听不下去,把耳机丢进了垃圾桶。
傅斯年握着电话出来时,嘴角还带着笑。
我压着颤抖问:“谁的电话?”
“客户,谈成了合作,高兴就多说了两句。”
人在撒谎的时候,总是会解释很多。
他凑过来,想继续刚刚的那个吻。
我推开了他,说:“早点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身上的力气一下被抽空了。
我瘫坐在地上,用袖子一遍一遍地擦嘴。
一想到,傅斯年的唇吻过我,也吻过别的女人,我就觉得恶心。
原来脏的不是我,而是他。
会所里听到的那些话,不是酒后胡言乱语,说说而已。
他是真的,身心都出了轨。
曾经,我发现家里有不属于我的头发时。
还骗自己或许是打扫的阿姨留下的。
如今现实摆在我面前,我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那些头发有短有长,有卷有直,甚至颜色都不一样。
我不敢想,傅斯年带多少女人回过我们的家。
我抱紧自己,靠在门后坐了一整夜。
眼泪打湿了脚下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