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小说 其他类型 当贺太太离开贺家以后:贺瑾蒋言番外笔趣阁
当贺太太离开贺家以后:贺瑾蒋言番外笔趣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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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蒋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当贺太太离开贺家以后:贺瑾蒋言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斯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这里,我的神情也冷了下来。“离婚协议上写的很清楚了,你们贺家的钱、房子、人我都不稀罕。”“你……”贺瑾辞没想到我会突然发脾气,你了半天,才说,“蒋言,你到底怎么了,我们是一家人,发生什么事,你要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解决。”“一家人?”我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很少把我算在贺家人里面,即便是对外宣称着贺太太,可事实上,我和贺家还是泾渭分明的。在贺家我算什么呢?大概是高级一点的管家。贺老太太,贺知年,贺知航,贺小姑,甚至是贺瑾辞的前妻都被他划入了一家人的范畴,唯独我,不在其中。“贺先生,你真的拿我当过一家人吗?”我笑的讽刺。“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作为贺家人都会获得贺氏至少%的股份。”“这个您的前妻叶小姐和您的妹婿张先生都有的吧,那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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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离婚协议上写的很清楚了,你们贺家的钱、房子、人我都不稀罕。”
“你……”
贺瑾辞没想到我会突然发脾气,你了半天,才说,“蒋言,你到底怎么了,我们是一家人,发生什么事,你要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解决。”
“一家人?”我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很少把我算在贺家人里面,即便是对外宣称着贺太太,可事实上,我和贺家还是泾渭分明的。
在贺家我算什么呢?大概是高级一点的管家。
贺老太太,贺知年,贺知航,贺小姑,甚至是贺瑾辞的前妻都被他划入了一家人的范畴,唯独我,不在其中。
“贺先生,你真的拿我当过一家人吗?”我笑的讽刺。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作为贺家人都会获得贺氏至少%的股份。”
“这个您的前妻叶小姐和您的妹婿张先生都有的吧,那我想问问您,作为您的现任妻子,您的一家人,我的贺氏股份呢?”
贺瑾辞的手虚窝成拳,这是他感到压力时惯常会做的动作。
“蒋言,你和他们不同,你不懂公司的事。”
“是吗?掌握你贺家的股份就要去你贺家董事会上发号施令了?还得先成为职业经理人?”
他被我抢白,神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蒋言,我不知道你会在意这个,我们回去后,我可以和他们商量给你股份的事。”
我嗤笑,“不用了,贺先生,你又搞错了重点,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谈条件,而是告诉你,贺太太我做腻了。”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离婚,请你带着你们那一家子,滚出我的生活!”
贺瑾辞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大概是当上位者太久了,从来没被人这么直接的嫌弃过。
他利落的转身离开,丢下句。
“明早十点民政局见。”
贺瑾辞到家时,烦闷的连话都不想说,只想赶快躲去书房。
可贺知航却还没到看懂眉眼高低的年纪,他想妈妈也就直愣愣的问。
“爸爸,你能让妈妈回来吗?小航想要妈妈送上学,也想和妈妈一起读绘本。”
大儿子也站了起来,“爸,她没出什么事吧?”
他抬头看向家里早该回房间睡觉的三个人,因为那个女人,这个点还在等他,心里的烦闷更胜了。
他在心里想,“你们心心念念的期盼那个女人回来,可在人家心里你们却是烦人的累赘。”
男人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自己要被离婚了,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回来。
“她过的很好,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开了个花店。”他捡了大儿子这个最容易回答的问题。
“那爸爸你快把妈妈带回来呀。”小知航天真的说。
他突然感到无力,想到那个女人的态度,狠了狠心说,“她不会回来了,我们明天会去民政局离婚。”
“什么?”这次是贺老太太。
“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好好的,离什么婚?”
“妈。”他叫了一声,“你别操心了。”
想到那个女人嫌弃他们一家的态度,他恶狠狠的又补了一句,“反正她这个贺太太的来路也不正,现在她想通,不缠着我们家最好。”

我落脚在一座南方的小城,租了一个小院子。
此刻,我正躺在藤椅上享受着夏日午后难得的阴凉。
小城很宜居,一年四季的景色都不错,我打算在这里开一间花店。
以前我是不喜欢花花草草这类不实用的东西的,可成为贺太太这三年,却被硬生生养出了些锦绣脾性。
贺瑾辞是在第三天傍晚找到我的。
他那永远得体的穿着,难得的出现了小瑕疵。
随着我的视线,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袖口即将脱落的纽扣上。
原本冷峻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赧然。
“为什么不回家?”
他声音冷淡。
我抬头吃惊的看向他,“贺先生,作为你的准前妻,我想我没必要出现在你家里了吧。”
挺稀奇的,我第一次在贺瑾辞脸上看到愤怒的神色。
“我们的婚姻、家庭在你眼里就这么儿戏?”
我有点讨厌他现在的态度,脸上也带出了不耐烦。
“第一千零九十四天,我提了离婚,你答应了,忘记了?”
贺瑾辞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吵架对象,他永远踩不中重点。
“你刚才说,第一千零九十四天?”
他脸上露出了疑惑。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虽然怕被贺家人赖上,我已经做好了告诉他们真相的准备,但现在,我还是试图糊弄过去。
“贺先生,你方便的时间,我们随时可以去民政局。”
他皱着眉,半晌才说,“你不在的这些天大家都很不适应。”
我无所谓的笑笑,“他们很快就会适应的。”
贺瑾辞轻叹了一声,“妈的血压高了,医生已经建议她药物治疗,小年的成绩也出现了下滑,老师说他上课睡觉……”
我打断了他。
“贺先生,那是你的母亲和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像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好看的眉头皱的更紧。
“蒋言,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需要聊聊,如果有什么误会,最好尽快解开。”
我突然起了坏心,模仿着贺瑾辞惯常的神情说,“贺瑾辞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我的每一个决定,有些事解释了你也不一定懂,我提出要求,你答应了,各取所需,不是很好?”
他的神色又变了,真是奇怪,做了他三年的妻子,今天看到他面部表情的变化比这三年加起来都多。
“那贺知航呢,你亲生的儿子,也不要不管了?”
听到这个名字,这具身体的心脏还是不自觉的痛了一下。
我想起了蒋言最后的日子里,这个最放心不下的孩子,可越是血脉相连的人,伤起人来才最彻骨。
四五岁的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大声表达自己的诉求。
“爸爸,我不要坏女人做我的妈妈,我要和哥哥一样做叶阿姨的孩子。”
小知航说这句话时,贺家人都在场。
贺知年面带挑衅的看着蒋言。
贺瑾辞大概是想要呵斥,却被贺老太太和贺小姑阻止,嘴上说着,“童言无忌,大人怎么能和小孩计较呢。”
那时我就在想,和小孩当然是没必要计较的,可教唆和诱导的大人呢?
但当时的蒋言什么都没有说,帮小知航穿好外出的衣物,又把要带去叶家的礼物一样样的收拾妥帖,然后和家里的佣人一起,站在门口送这一家人去贺瑾辞的前妻家给贺知年过生日。
只有我能看到,在那个转身的瞬间,蒋言通红的眼眶。

番外
我叫贺知年,我的一生,前十五年一直在恨蒋言,而后来的几十年一直在为我的恨赎罪。
在爸爸带着我和小航去找她道歉的那天,在她看也没看我,即将关门的时候。
鬼使神差的我叫出了那句妈妈。
也正是这句妈妈,害得我后半辈子都活在了愧疚里。
那是我第一次叫她妈妈,也是最后一次。
从此,这个疼爱了我十年的女人再也没有给过我机会叫她。
那天回家,爸爸狠狠的教训了我,皮带抽在身上很疼,可我觉得还不够,这些痛与曾经我对她的伤害相比算什么呢?
后来,我哭了,爸爸跪下来,和我一起哭。
他说不怪我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蒋言是死在他的冷漠和忽视里的。
他才是最该死,最该赎罪的人。
那天之后每个人都变了。
奶奶说她要去山上的寺庙里修行。
爸爸没有阻拦。
奶奶走的那天,眼圈红红的去抱小航,可小航挣开了,我知道奶奶很伤心,可这些都是我们犯下的罪孽呀。
小航也变了,他开始不爱说话,也不再粘着我,我知道他恨的人里也有我一个,是我害得他失去了妈妈。
爸爸也变了,虽然他还是正常的工作,吃饭,睡觉,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轻松惬意。
有一次,我看到他在花园里烧蒋言留下的日记,他说这些太沉重了,小航以后看到不好。
烧完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吐出一口鲜血。
我也变了,我变得失去了做一个孩子的资格,爸爸和幼弟都变成了我的责任。
每个人都在夸我长大了,变成了和爸爸一样有担当的男子汉。
可我知道,我不是什么男子汉,我是害死了蒋言的凶手。
后来我没再见过蒋言,爸爸其实每个假期都会带着弟弟去看她。
就那样远远的瞧着,看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
对了,她那家花店后来变成了客栈。
听爸爸说,她认识了很多人,天南海北的人她都能聊得来。
她的生意做的懒散,一年中总有半年不营业,因为老板要去和朋友们旅游。
于是我想,离开贺家的她大概才是真的开心的她,她终于不再是谁的太太,谁的妈妈,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了。

我的花店开起来了。
每天我都会去我的花圃里看那些姹紫嫣红,当阳光透过温室的玻璃,洒满屋子的时候,我的心情就能立刻愉悦起来。
小城的游客不少,有时我的花圃也会接待一些客人。
我很喜欢温着茶,听那些有意思的人讲他们的见闻。
有一次,我刚送走一对退休后周游了二十多个国家的老夫妻。
被他们自学英语时闹出的各种笑话,笑的前仰后合。
回头就看到贺瑾辞和他的两个儿子。
我的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转身关门的时候,贺瑾辞伸手拦住我。
“阿言,我们今天是来道歉的。”
他神色哀戚,连带那两个孩子也一副死了娘一样的丧气模样。
我连看都不想多看这一家子一眼,“你的阿言死了三年了,要不是我,她这具身体的坟头草都比你儿子个头高了,现在想起来道歉了。”
“妈妈。”贺知航冲上来抱着我的腿,“妈妈明明没有死,妈妈你是不是不想要小航了?”
我看了小孩子一眼,本来想要脱口而出的恶言被堵在喉咙里。
“小知航你乖,以后好好跟着你爸爸生活吧。”
我推开他,要关门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一声妈妈。
是贺知年。
一把拉开门,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向他。
“你闭嘴,你他妈的有什么脸叫她妈妈?”
贺知年像是被我吓到了,就连贺瑾辞也试图拦在我面前。
我一步一步逼近他,然后对他说,“你这个逼死她的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妈妈?”
男孩被吓得呆楞在原地。
“怎么样,亲手解刨她的小金鱼的感觉美妙吗?”
“躲在暗处看她压抑着悲痛,看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很有成就感吧?”
“你是个小英雄呢,亲手杀死了她最后的一点寄托,又亲手放在她的枕头上,是不是很开心?”
贺瑾辞过来拉我,“阿言,够了,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是呀,他可是你们贺家的好孩子呢,知道自己的后妈不受待见,知道不管他对她多恶毒,都不会有人给她撑腰。”
“所以你的好儿子,就在蒋言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摧毁了她最后一点求生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生病了,我不知道金鱼对她那么重要。”贺知年崩溃大哭。
“你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不知道她在贺家的处境吗?叫着贺太太,可没有一个人看的起她,在意她的感受,甚至就连那些衣帽间里的衣服珠宝也只是借给她临时装点门面用的。”
“她那时的抑郁症那样严重,她尝试自救过的,想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每天陪伴她,听她说说话。”
“可是,在你们贺家,那个吃人的地方,她配养什么?”
“猫猫狗狗自然是不行的,她都能想到如果她带回来一条狗,一只猫,第二天就能被贺知年以各种理由弄死。”
“思来想去,她偷偷在房间里养了一尾鱼,无声无息的,妨碍不到任何人,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可就是这样,你的好儿子也不肯放过她。”
“潜入她的房间,残忍的解刨了那两条鱼,还把尸体放在她的枕头上。”
“贺瑾辞,你说,他是不是你的好儿子,是不是你们贺家养出来的好子孙。”
我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脸上冰凉一片。
贺瑾辞是带着两个儿子落荒而逃的。
后来,我收到了贺瑾辞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他给了我很多钱,几乎是他的一半身家。
再后来,每个寒暑假,我都能看到贺知航,他就那样远远的站着,有时看我,有时看我的花店,却从来没有走进来。
我想他大概是知道,我不想再见到贺家人,包括他。

贺老太的脸上带着惶恐,“阿辞,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蒋言是鬼?她会不会回来报复我们呀。”
她颤巍巍的搂着贺知年,“阿辞呀,我们要不要找个大师回来做做法。”
贺瑾辞此刻心里五味杂陈,他只知道他们一家人都不喜欢蒋言,可没想到这种不喜,这种亏待竟然严重到要逼的她自杀的地步了?
“妈。”贺瑾辞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声,“这个世上没有鬼,蒋言可能只是病了,我会去找权威医生看她的病历。”
他逃也似的出了房间,这一刻,他脑子里不断的想起蒋言的话,原来在她心里,是这么痛恨他们一家呀。
这个他一直看不起,一直觉得是贺家的污点的女人,原来在她心里,他们贺家才是这个世上最恶心和丑陋的人。
他的效率很高,没多久就从医生那里得到了初步诊断。
“从病例来看,蒋言生下小航后不久,就已经得了抑郁症,可那时,我们都没有发现,后来,大概是为了自救,她分裂出了第二人格卫莱。”
贺瑾辞艰难的开口,向自己的母亲和大儿子解释。
“卫莱这个人格和她的主人格截然不同,她不爱我,也不喜欢贺家的任何一个人。”
“蒋言的主人格应该是察觉到了卫莱对贺家的恶意,所以一直没有让她有掌控身体的机会。”
“可是……”贺瑾辞咽下了喉头的哽咽,隔了好久才继续,“后来,她的症状开始越来越明显,心悸,失眠,颤抖……”
“到最后,在她差点被小航撞见自杀后,她害怕了。”
“这个被她深爱的儿子,她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她死在了小航面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可那时没有人能去帮她,我们这些所谓的家人,甚至都没有人察觉到她的痛苦。”
“不,怎么会察觉不到,我们只是习惯了无视她,轻贱她,再一步步逼着她走上绝路。”
“其实她那时候离开我们,换个好些的环境是能康复的。”
“可她没有,我猜是因为放心不下小航。”
“她和卫莱做了交易,让卫莱代替她陪伴小航长大,代价是她永远的消失。”
贺瑾辞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嘶哑到完全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攥紧的拳头死死抵在唇上,抑制着哭腔。
他想起了卫莱一直强调的第一千零九十五天,三年呀,那是蒋言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三年。
他们都做了什么呢?他不是没发现过大儿子对她的恶劣,那些出现在她房间里的小虫尸体,故意弄坏她辛苦做好的手工,甚至是在她生下小航后不久的那个冬天,被大儿子推进室外泳池里。
现在回想桩桩件件,如果被儿子这样对待的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不,甚至是不相干的外人,他都会呵斥儿子,让他吃足教训。
可对蒋言……他冷眼看着,看着儿子的恶作剧越来越过分,他甚至在心里想,这就是她处心积虑嫁给他的下场。
他看向自己的母亲,这个虽没有什么大智慧,却一直善良柔软的女人。
可也正是这个对外人的一点苦难都能感同身受到落泪的老太太,那样尖酸刻薄的对待蒋言。
小航懵懂的学习说话的年纪,他就发现过母亲故意当着小航的面,指责蒋言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再后来,他们一家做的更过分,母亲故意不让小航和蒋言亲近,故意当着小孩的面斥骂她,让她在孩子面前毫无尊严。
明明蒋言嫁进来后,对他们一家都很好,她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喜好,会孝顺他的母亲,会关心爱护贺知年,甚至还和他有了一个孩子。
可他们怎么能做到一边享受着她的付出,一边又能对她那么残忍呢?
“爸,求你别说了。”最先受不了的是贺知年。
“不会的,她不会消失的,她那么坚韧,我怎么闹她都没有生过我的气,她怎么会消失呢。”
贺知年哭了,可他并没有以往的心疼,他们都是罪人,都该受到良心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