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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尽染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全局》,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夫人罗氏只身去了衙门,请求长安令大人下令缉拿近期造谣污蔑她女儿的碎嘴子。鉴于赵郁檀至今昏迷不醒,极有可能醒不过来,长安令大人便允了。此时衙役正在四处抓人,长安城里正乱糟糟的。谢湛一眼就看出赵家行的是一石二鸟之计,一则可以栽赃吕家,然后直接击溃流言,其二可以逼迫谢家,实则是给了谢家再次提起退亲的机会。说到底,赵家所做所为,都是冲着吕家去的。谢湛刚才让查的另一件事也有了结果。当他看到访客名单上有赵文宽的名字时,他脸色微沉。他爹这是接受了赵家的投诚了啊,难怪了,赵家行事敢如此激进。谢湛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他爹真的是太急了。他明明说过这事不急,慢慢看看再说的,不急着下定论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尝到当少族长的苦。事已至此,谢湛打算好好看看赵家要怎...

章节试读


赵夫人罗氏只身去了衙门,请求长安令大人下令缉拿近期造谣污蔑她女儿的碎嘴子。鉴于赵郁檀至今昏迷不醒,极有可能醒不过来,长安令大人便允了。

此时衙役正在四处抓人,长安城里正乱糟糟的。

谢湛一眼就看出赵家行的是一石二鸟之计,一则可以栽赃吕家,然后直接击溃流言,其二可以逼迫谢家,实则是给了谢家再次提起退亲的机会。说到底,赵家所做所为,都是冲着吕家去的。

谢湛刚才让查的另一件事也有了结果。当他看到访客名单上有赵文宽的名字时,他脸色微沉。他爹这是接受了赵家的投诚了啊,难怪了,赵家行事敢如此激进。

谢湛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他爹真的是太急了。他明明说过这事不急,慢慢看看再说的,不急着下定论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尝到当少族长的苦。

事已至此,谢湛打算好好看看赵家要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和阴云密布的赵府相比,吕家显得宁静又祥和。

徐二哥一大早就出城了,毕竟还要顾着家里杀猪的生计,吕德胜一个人起身送的客。平日里他要上早朝,起的都早。等送走了徐二哥,他又回屋歇下了。

因今日是休沐日,吕颂梨一早就刷刷刷地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周大夫那抓药回来,然后熬了两大锅中草药洗头水。

吕颂梨拉着她娘一起洗头,用了其中一锅。另外一锅,她让下人将熬好的药汁子舀进木桶里,提到正院给她爹用了。

古代女子因为从小蓄发的原因,头发都长,她的头发也及腰了,只不过因为身体底子不好,发质也差。俗话说,发为血之余,她发质不好在意料之中。等她以后自己抓药把身体调养好,再用中药秘方养养头发,发质肯定能变好的。

在古代,洗头就是个大工程。这里没有吹风筒,女子的长发,一般从洗干净到晾干,没一两个时辰下不来。

世人都没发现,为了搞好这个大工程,朝廷都发明了休沐日吗?休沐休沐,顾名思义,这一天就是给官员们洗头洗澡用的。她爹休沐日洗头,十日一休沐,也就是说她爹十天才洗一次头。

让她十日洗一次头,她不行的。没穿之前,她都是隔天洗一次头的。在这里,五日洗一次已经是她能忍受的极限了。更别提她的发质还不好,是那种毛躁易出油的类型,之前墨冰给她梳头时还爱往上面抹桂花头油,把头发打理得油腻光亮,不能想了,一想她就是一阵恶寒。

“别说,这药汁子洗过之后,头发的味道还蛮好闻的。”母女二人躺在榻子上晾头发的时候,她娘如是说。

“那是。”

吕颂梨刚才已经说了这个方子是她之前淘换来的养发秘方,里面有侧栢叶、何首乌、干姜、当归等十多味中药材,其中何首乌的份量还不低,味道当然是好闻的。而且经常用这方子洗头,还有黑发生发的功效呢。

赵郁檀割腕自杀的消息传到吕府,吕家一家已经晾干了头发,准备吃饭呢。

吕颂梨撇了撇嘴,还是这老一套啊,都提前和她说了,不要老用这一招。

果然是黔驴技穷!


还没等他问呢,书房外头就来人了。

门房气喘吁吁地来到书房,敲开门后,他急切地说道,“老爷,二小姐,宫中来了懿旨,夫人喊你们尽快到前院去。”

父女俩对视—眼,没有耽搁地起身,—同赶往前院。

吕颂梨—边走—边想,不用猜,她就知道这道懿旨必是出自长乐宫太后娘娘之手,这—大早,太后娘娘不会是彻夜未眠吧?

吕颂梨不知道,她随意—猜,就猜中了真相。

******

这—晚,长乐宫的太后娘娘辗转难眠,第二天—大早,她顶着熬夜后很不好的脸色下了两道懿旨。

容秋嬷嬷—听,惊了,“这,会不会太委屈吕颂梨了?”她知道太后娘娘正在气头上,这是故意折腾吕家呢。这太后这是多生气啊,昨儿个还顾忌着没敢下的懿旨,今儿个就不管不顾了。

太后冷着脸,漠然地道,“人活在这世上,谁不委屈?哀家年轻的时候受的委屈还少吗?”昨晚紧赶慢赶,她还是去迟了—步,让那吕德胜将免死金牌带出宫去了,气煞她也。

“太后娘娘,奴婢是担心您,那吕德胜吕御史就是个乱来的,奴婢担心他因此事弹劾于您,公报私仇。”

太后冷笑,“笑话,哀家会怕他?当皇帝是死的吗?”她堂堂—太后,—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还需要害怕区区—臣子?

“他不敢明晃晃地对上您,但他敢对付承恩公家啊。”

“不必说了!哀家意已决。”

懿旨已发出,容秋嬷嬷索性闭嘴。

*******

吕家的前院,跪了—地的人,吕家—家三口跪在最前方接旨。

来宣旨的太监海公公看到人都来齐了,便开始大声诵读懿旨。

“太后娘娘懿旨:平西侯征西大将军秦钺之子,时任云骑尉秦晟,节操素厉,年少有为,武略过人,行孝有嘉,尚未婚配。吕氏次女颂梨,能臣之后,行端仪雅,品性贤良,容貌出众,及芳年待字金闺。二人良缘天作,今懿旨赐婚!望汝二人择良日完婚,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哀家之意,钦此!”

吕颂梨:“臣女领旨,谢太后恩典!”

吕德胜领着众人跪拜,“叩谢太后恩典!”

吕颂梨接旨后站在—旁。说实话,这道赐婚懿旨真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以为昨晚自曝,会让太后娘娘有所顾忌,进而打消原先的念头呢。

哪里知道她第二天—大早就不管不顾地下懿旨赐婚了,真的是任性妄为啊,全然不顾舆论如何非议了。看来她爹得赐免死金牌,真的是切中了太后娘娘的软肋。

宣旨太监将懿旨给出去后,看着吕家三口,居高临下地道,“吕大人,太后娘娘的懿旨,都领会了吧?”

不就是赐婚吗?还有什么?吕德胜忍着怒气道,“请海公公明示。”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让令嫒和秦家六公子尽早完婚。”海公公在尽早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尽早?吕德胜心中—突,这是什么意思?

“尽早是多早?”吕颂梨淡淡地问。

海公公怜悯地看着她,“太后娘娘要求,吕二小姐你和秦家六公子必须在两个月内完婚。”

吕颂梨又问,“敢问海公公,太后娘娘是不是也给谢湛和赵郁檀赐婚了?”

在吕德胜他们以为海公公会高傲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回了,“是的。”

海公公心想,出宫前,太后娘娘和他说了,如果吕家有人问起这事,就让他直接回答。看来吕家把太后娘娘得罪得不轻啊。


那厢,秦珩兄弟二人出了吕家,接着一前一后登上了秦家停在吕家大门口的马车。

马车上有人,秦三郎看到自家大哥和小六上来马车,他便收起了手中的书。

大哥和小弟去拜访吕家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会友,顺道蹭个车回家。

“大哥,吕家这边怎么说?”秦三郎问。

秦珩摇了摇头,“吕家没答应,但也没明着拒绝。”

“也是,咱家小六和谢湛相比,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赵家能迅速地做出取舍,吕家可不行。”说完这句,秦老三拍拍秦晟的肩膀,“努力吧少年。”

秦晟心里憋着一口气,今天赵家找他们秦家谈的时候,他明明表明了不介意昨晚之事,甚至连家人也表示了不会介意,可赵家仍执意退亲。

不管他们秦家如何好言相劝,但赵家就是铁心了要退亲。

他昨晚直接从恭王府离开,将落水的赵郁檀扔在恭王府的行为回家后被他娘知道了,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娘还站赵郁檀那边,说她装晕有可能是女儿家脸皮薄……

今早赵家一上门,估计他娘也明白过来了吧?昨晚两人落水并不是意外,很可能是赵家设的局。

赵家人走后,他娘看着无事人一样的他就来气。

赵郁檀在长安城贵女圈里名声很好,有才有貌,性子温柔,善解人意。但是吧,他对这门亲事对赵郁檀这个人谈不上什么感觉,用他娘的话说,就是他还没开窍呢。

要不是他们老秦家规定了,家里的男丁都得成了家才能常驻战场并且独立带兵,不然他也不会对这门亲事有什么期待。

现在退了,对他唯一的影响就是,他明年估计又不能正儿八经地出征了,只能去他哥哥们的麾下,打打牙祭过过瘾。

秦珩识趣转移了话题,“刚才那位是吕家二小姐?”

“你们见到了吕家二小姐?”秦三郎兴味地问道,按理说,如果吕家无意退亲与他们秦家结亲,是不可能让女儿见他小弟才对啊!但他大哥这么问,想必不是在正经场合见到的。

“是。”秦晟不甘不愿地答了声。

吕颂梨昨晚应该是没看清他,不然刚刚看他的眼神里有陌生也有惊讶,但他昨晚可是将人都看清了,他眼力好的得。

秦晟期期艾艾地问,“哥,你真让我娶吕颂梨啊?”

“人家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闻言,秦晟瞬间像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

“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人干瘪瘦巴得跟一根豆芽菜似的。”

“而且你看看她刚才还敢偷看外男,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矜持。”

秦珩莞尔,“人家那是没长开。”

秦三郎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果然不是在正经场合里见到人的。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

他们被堵在南城的一条小巷子的路口处,这边老百姓多,住得也比较拥挤,这会有不少的妇人端着个笸箩一边做些针线活一边闲聊。

秦晟听到了两句,意识到她们聊的还是昨晚落水那事。这事还有完没完?秦晟郁闷地放下马车帘子,然后冲着前面喊话,“关叔关叔,咋回事?这马车怎么还不走?”

赶车的关叔控制着马车,抽空回道,“还走不了咧,前面有一队迎亲队伍,得他们过了咱们才能走。”

马车不动,秦家三兄弟能将外面妇人议论声听得一清二楚,毕竟他们三人都是武将出身,五感好的很。

“你们都觉得谢大公子比这秦小爷好吗?”

“难道不是吗?谢大公子清俊绝伦,言行举止间彰显大家公子的风范,让人心仪得很。秦小爷虽然也俊,但是吧,那张脸没完全长开,没有那种让女人见了就怦然心动的感觉。怎么说呢,或许以后秦小爷长开了就好了,但现在他就像一颗还青涩的果子呀。”说这话的人,显然是读过些书的。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喜欢文质彬彬的俊俏郎君。我不一样,如果非要在谢大公子和秦小爷之间选择的话,我会选秦小爷。”

“为什么?”

“谢大公子是不错,但读书人嘛,你们知道的,年轻时不显,等年纪上来了,那方面就不大行了。但秦小爷不一样,文韬武略,特别是那马上功夫,厉害着呢,那腰身,劲瘦有力得很,想必那方面必然不弱,谁嫁了他,以后就享福咯。”

听到这样的虎狼之词,秦晟那张还显稚嫩的俊脸是又青又红。本来他刚听头一句,自己胜过那谢湛时,心里头还蛮开心的,但听到后面,他的脸是越来越黑。

秦三郎闻言,将自家小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调侃道,“哟,我们小弟也长大到让人期待的年纪了啊。”

秦晟羞愤地咬牙,“三哥!”

秦三郎当即就笑开了,“哈哈哈哈……”

“大哥,你也不管管他!”

秦珩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适可而止。

秦三哥好容易止住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吼啥,这好歹也是一个长处不是?别的男人想还没有呢。”说完这一句,他又笑开了,哈哈哈哈。

秦珩忍俊不禁,拍拍自家小弟的肩膀,“别介意,这些大娘们无心的。”

秦晟气红了脸,“秦老三,你是不是皮痒了想练练?”说着他还示威似的扬了扬拳头。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秦三郎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没办法,谁让秦小六在武力方面太妖孽,自己已经不是对手了呢,只能认怂。

一到秦府大门,秦晟第一个跳下马车,“大哥,你回去吧,我要去城郊骑马!”

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往马厩去了。

“去吧。”

秦三郎摸摸鼻子,秦小六这是生气了,不想搭理他啊。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秦晟骑着一匹白色的俊马出来了,打了声招呼就策马而去。

秦珩看着他这弟弟矫健的骑马身姿,心里知道他正憋着气呢,到城郊策马散一散也好。

“我去看一下母亲,一起吗?”秦珩问秦三郎。

秦三郎想了想,大哥肯定是去和娘说吕家的事,他媳妇这会肯定也在母亲那里,于是他上前勾住他大哥的肩膀,“一起吧,正好陪娘一起用个膳。”

兄弟二人刚坐下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就看到秦夫人和怀着身孕的聂云娘由侍女扶着一前一后从卧房出来了,然后又扶着她们坐下。

秦夫人,声音还算洪亮,“吕家那边怎么说?”

秦珩知晓娘对这件事上心,便将他与吕德胜夫妇会面的整个过程与她细细道来。

等他说完,秦夫人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吕家还算通情达理,并未将事情全怪在阿晟身上。”

一旁的聂云娘闻言撇了撇嘴,“这才是正常人家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吧?”

“话不能这么说,造成如今这尴尬为难的局面,阿晟也有责任。”秦夫人叹气。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只要未婚的男女双方不介意就行了,他们是武将之家,见惯了生死,对这些真的不在意。

其实阿晟昨晚一回来就讲了,但他们也并不在意,甚至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今天一大早赵家登门来说退亲的事,他们才察觉事情严重了。

赵家的做法让他们寒心。只是让他们没想到一向风评不好的吕家竟然如此好相处。

“这就叫传言不可信。就拿赵家来说,名声风评都好得甩吕家两条街吧?但瞧瞧他们办的都是什么事?”聂云娘打心底看不起这赵家。

秦夫人和秦珩母子二人都没说话,显然对她这个说法算是默认了。

聂云娘迟疑了一下,问道,“娘,大哥,夫君,咱们真要让阿晟娶吕二姑娘啊?”

秦夫人:“这事阴差阳错的,阿晟也有责任,该承担的咱们家得承担起来,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吕家的风评并不好。”聂云娘犹豫一下说道。

聂云娘言语间的未尽之言,在场的三位都明白的。他们秦家世代忠良,百年镇边,保卫着大黎的疆土,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深受百姓爱戴。秦家的清名,是多少秦家儿郎拿鲜血用生命,每每大战,又有多少儿郎战死沙场。

如果真与吕家结亲,秦家的名声或许会受其影响。

秦珩解释了一下,“吕德胜虽然在官场上风评极差,但他确实没有为祸百姓,他弹劾的都是官员,官场上的事不好说。”

秦三郎也跟着笑道,“云娘,你别看那些大臣对吕德胜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心里指不定怎么羡慕他呢。”

听到大伯哥和自家夫君这么说,聂云娘也放下心来了,转而又问起心中另一个疑惑,“娘,我觉得很纳闷啊,谢吕两家的婚事还在呢,你说赵家怎么就敢肯定谢家会娶赵郁檀?要是吕家不答应退亲,赵郁檀岂不是要做小?”

秦夫人淡淡地道,“那也是赵家的选择。谢吕两家的亲事不是那么容易退的,至少主动权不在谢家手上。”

聂云娘面露好奇之色。

秦夫人轻声解释,“你娘家是洛阳的,嫁进来也晚,小时候吕家小闺娘救过谢家大郎君一命,这门亲事也是已故的谢老太爷当年定下的。”

“原来如此。”聂云娘恍然大悟。

“算了,别提赵家了,以后都是不相干的人。”秦夫人转而问秦珩,“依你之见,吕家有可能答应将他们家小闺女嫁给阿晟吗?”

秦珩沉吟片刻道,“这个……不好说。”

秦夫人叹气,“谢家大郎我见过,阿晟确实比不上人家。珠玉在前,吕家看不上阿晟也正常。”

“娘,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各有各的好。”秦珩这话也不仅仅是安慰人的话,而是他真觉得他家阿晟很不错。

秦三郎突然间就想起刚才那些老妇人们的谈话了,当下笑着附和道,“娘,大哥说得对,谢湛有优点,咱们阿晟也不差的。”

秦夫人说道,“我呀,现在就希望吕家能答应将他们家小闺女嫁过来。回头你管管阿晟,让他学学怎么疼媳妇。”

秦珩哭笑不得,“娘,这事我来做不合适吧,不如交给老三?”

而且他娘怎么那么喜欢吕家二姑娘?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安排上了。

秦夫人摆摆手,“这个我不管,你们兄弟二人负责把阿晟教好就行。”

“娘,你这样我可要吃醋啦。六弟妹人还没进来呢,你就护上了?”聂云娘佯怒道。

“放心,你们这些儿媳妇娘都护着。”

“看来娘是真的很喜欢这吕家二姑娘了?”聂云娘有些纳闷,按理说她婆婆应该没怎么见过这吕家二小姐才对,怎么会那么喜欢呢?

秦夫人笑而不语,并不否认。她能说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从心而已吗?

赵郁檀那姑娘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温婉娴静。按说配他们家小六子是绰绰有余的。但不知为何,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的心是越来越慌。

后来说亲的对象换成吕家小闺女,她的心莫名的就安宁了,晌午午睡的时候她还做了一个好梦呢。


康成帝还没回答,这时魏自立回来了,表情却不太对。

吕德胜—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康成帝也不得不停下刚才的谈话。

然后康成帝随口问道,“如何,吕爱卿的女儿在太后的长乐宫里可还好?”

皇上问了,再看吕大人希冀地看着自己,魏自立头疼了。他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和眼前这两位说,那两位主子对上了?

久等不到他回话的康成帝朝他看了过来,“怎么?”

算了,伸头—刀缩头也是—刀,魏自立咬了咬牙道,“实话说,吕二小姐的处境不太好。”

魏自立这话—出,吕德胜的心就被揪了起来,“皇上……”

康成帝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示意魏自立继续往下说。

“因为前些日子赵文宽赵大人长女和吕大人次女落水被对方未婚夫所救—事,近日长安城流言蜚语甚多,赵大人长女赵郁檀因此自裁了两回。太后娘娘心中不忍,传召了吕大人爱女吕颂梨、谢湛、赵郁檀、秦晟四人,奴才听那意思是太后娘娘欲给他们重新婚配,分别赐婚,让他们两相欢喜。”

康成帝想说胡闹乱来。但思及太后,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最后呢,太后给他们重新婚配了吗?”

“没有。吕二小姐自己揭露了当年为救未婚夫谢湛伤了身体根基—事。”

听到这话,吕德胜老泪纵横。

他这模样把康成帝吓了—跳,“吕爱卿,你这是怎么啦?”

吕德胜眼睛发红地看着康成帝,“皇上,这事她怎么会知道的?臣和她娘—直瞒着她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康成帝拍拍他的肩,问魏自立,“然后呢?”

“吕二小姐患有心疾且无法生育。奴婢的徒弟—听,就赶紧跑回来回禀了。”

也就是说,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目前还不知道。

康成帝不停地踱步,太后怎么插手这样的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了解太后,但凡她要做的事,很少有退让的。便是吕爱卿的女儿已经这么惨了,也不会顾忌,只怕这会已经木已成舟。

麻烦,这不是伤吕爱卿的心吗?要是以往,他就懒得管了,但人家今天刚大大地表了忠心,他老娘转头就给人家这么—刀,人家不得心塞?

“皇上,微臣心里难受。”吕德胜抹着眼角,以后不知道多少人因着这点对她指指点点。

康成帝也跟着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隐私的事都曝了,可见是被逼到了极点。

吕德胜闻言,身体—晃,也就是说皇上不打算插手了。

康成帝看他—副天踏下来的模样,嘴里还—直自责,“都怪微臣没用!”

康成帝背着手,在殿里来回走了两圈,最后踱步到龙桌,从抽屉里取出—物,回来,递给吕德胜,“这个你拿着,你刚才说的事,朕准了。”

待吕德胜看清康成帝递过来的是何物,当即吓了—大跳,人都结巴了,“皇-皇上,这-这也太贵重了,臣不能要!”

其实康成帝冲动之下将东西送出去,是有所犹豫的,但吕德胜的推辞,又让他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人,“拿着吧。”吕家人口简单,这东西在他手里影响应该不大。

君臣二人都没注意到,—位小太监看到了这—幕,眼睛惊讶得凸起,然后迅速且小心地退下了。

吕德胜将东西宝贝地放进怀里后,小声地和康成帝说,“皇上,臣想回去了。”

“嗯?”

吕德胜腼腆地笑着,诚实地道,“臣得了这么—个大宝贝,想赶紧回家把它藏起来才放心。”


“你的事,他也是前儿个刚听说,然后就让田安回来了一趟,我和你爹的意思是让田安回去告诉他,让他安心且在他岳母家将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你的事且由我和你爹操心着呢,用不上他。”

吕颂梨点了点头,田安是她大哥的长随,相当于左右手。

“亲家母摔得很严重吗?”

“听田安说挺严重的。”

“娘,不然我去平安镇看看大哥大嫂?”吕颂梨盘算着,她大嫂娘家是个药材商,她想亲自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一来是想给家里赚点钱,二来也是想充实一下自己的小金库。吕家家底薄,尽管她爹经常有皇上赏赐,但花销也大,又不像其他官宦世家,有族里有长辈贴补。具体怎么操作还未定,先去看看沈家药材铺的规模再说。

蒋氏想了想,道,“也可以,权当出去散散心了。不过得看看哪天天气好,你再出门。”

“行,听娘的。”

翌日,吕家就收到了赵郁檀在早晨醒过来的消息。吕颂梨听过便罢,她见天气晴朗,决定拉着她娘出门逛街。

近日来,因为赵家的搅和,她爹娘的精神都很紧绷。

她想带她娘出门散一散心,本想将她爹也一并带上的,但她爹一听出门逛街,连忙罢手,说他要在家休息,顺便好好陪陪他那两只宝贝黄鹂鸟儿。

吕颂梨能理解男同志对陪女同志逛街避之不及的心理,也不勉强。

一开始蒋氏并不太想出门,近日关于他们闺女和赵郁檀两人的流言蜚语很多,吕府的人出门经常被人指指点点,她纵然不甚在意,但也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阿娘,你就放心吧,今天保证没几个人还敢对咱指指点点。”吕颂梨保证。

出来之后,蒋氏确实没有明显感觉到先前那种压抑的氛围了,她对吕颂梨点点头,“确实好多了。”

“是吧。”她就知道会这样。昨儿个赵府自刀了一下,再经过昨天长安府衙役抓人一事,连老百姓们都静音了,之前关于她们落水后的流言蜚语再无人提及,今日的长安城可清净多了。

蒋氏心情一好,便有了逛街的心思。

连逛了三条街,各种老字号以及热闹的新店都逛了,两人给自己给家人都添置了不少东西。

蒋氏最后在锦绣阁给吕颂梨订做了一条来年春天穿的百花曳地裙方尽兴了,她们从锦绣阁出来后,看到不远处的三味轩,打算过去歇歇脚顺便吃点东西。

就在这时,她们所在的这条街尽头传来一阵骚乱声,其中还伴随着几声惊叫以及马蹄嘶鸣声。

“让开!”

“孩子,我的孩子,救命啊!”

“趴下,快趴下!”

“我的李子!坏了,全坏了!”

“别踩,我的馒头喂!”

有人当街纵马?意识到这点,吕颂梨连忙拉着她娘靠边站着。

她们刚站定,就看到一人一骑从街尾疾驰而来。

吕颂梨紧紧盯着那一人一骑,这人够嚣张,当街纵马,造成街道这么混乱也丝毫不减马速,这是完全不拿普通老百姓当一回事啊。

像是察觉她的目光,那人直直朝她看来,来人看到她的脸像是认出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寒光闪烁。

“这不是赵四郎吗?”蒋氏拧眉低喃。

吕颂梨挑眉,赵四郎赵彬,赵郁檀的弟弟?

就在这时,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迈着小短腿横穿街道,冲着对面一个担着箩筐的瘦小男子冲去,

“爹!”